“得將那畜生給殺了,不然會走漏風聲。”玄淨回頭張望。
“隨它去吧。”李朝宗隨口說道。
三人之中隻有李朝宗會飛,見他不去追殺八爺,玄淨好生不解,玄清見狀,在旁說道,“師弟,李掌門自有計較,不要管了。”
李朝宗聞聲衝玄清微笑頜首。
聽得三人交談,南風微感疑惑,但轉念一想,便明白了李朝宗想做什麼,他不去追殺八爺,而是讓八爺跟著,就是想讓八爺知道他被帶到了哪裡。
八爺很通人性,不得救他,一定會往彆處搬救兵,隻要肯來救他的,自然是他的朋友,屆時李朝宗若是將那些人拿下,就有了逼供的籌碼,他可能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卻不能眼看著朋友為自己送了性命。
便是心中擔憂,也無計可施,而今他先機已失,不得掌控局麵,隻能見機行事了。
先前中的一掌一腳已經傷到了他的肺腑五臟,玄清封點了他的穴道,令氣血淤塞,也加重了他的傷勢,耐受不住起落的巨大顛簸,幾個起落之後氣堵暈厥。
暈了多久不得而知,睜眼之後最先看到的是刺眼的光亮,待得眼睛適應了明亮光線,終於看清了自己所處的環境,這是一處不算狹窄的空間,有一丈多高,長三丈,寬兩丈,四麵皆是堅硬的青石,在左側牆角有一垛一人多高的黃金,右前方是一道石門,石門上部有處尺許見方的方孔,一盞油燈就放在那裡。
根據胸腹傳來的劇痛來看,暈死的時間應該並不長,凝神內窺,發現經絡仍然閉塞,掙紮坐起,隻見右腿足踝多了一道童臂粗細的沉重鐵鏈,鐵鏈有三丈長短,其中一端固定在牆角的那堆黃金上。
除了那處尺許見方的方孔,整個石室近乎封閉,身處其中,好生壓抑。
石室角落的那堆黃金並不是金磚金塊兒,而是渾然一體,估算重量,至少也有幾千斤,黃金附近有一細小的綠色事物,撿起一看,是塊圓形的玉石,先前應該是鑲嵌在什麼首飾上的。
若是不曾猜錯,此處先前應該是李朝宗放置財寶的地方,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彆的財寶都被搬了出去,隻留下這堆黃金用來固定鎖鏈。
勉力起身,走到方孔處向外張望,隱約可見外麵是一處很寬敞的空間,裡麵有石桌石椅等生活器皿,這裡應該是在地下,外麵的空間四麵也都是石壁,在角落裡有一條上行的石頭台階。
李朝宗和玄清此時正坐在外麵的石桌旁邊喝茶說話,聽到動靜,紛紛歪頭向他看來。
“渴不渴?與你杯茶水喝?”李朝宗平靜的問道。
“好。”南風答道,他是那種享得了福也吃得了苦的人,隻要條件允許,絕不會虐待自己。
李朝宗還真的倒了杯茶水,走過來將油燈往一側挪了挪,將茶杯遞給了他。
南風接過喝了,“再給點兒。”
李朝宗笑了笑,又回去倒了一杯,南風又喝了,還要,李朝宗又給,連喝三杯,南風方才解渴。
在李朝宗為南風倒茶的這段時間,玄清一直黑著臉坐在石桌旁,也不曾說話。
“豬頭哪兒去了?”南風問道,外麵隻有玄清,不見玄淨。
李朝宗自然知道南風口中的豬頭指的是圓臉的玄淨,隨口答道,“前去請一位故人過來見你。”
李朝宗言罷,玄清乾咳了兩聲,不消問,這是在怪李朝宗接南風話茬,這一接話茬就等於間接認同玄淨是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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