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會有人問,南風也沒指望他們會問,提氣發聲,自報家門,“我叫南風,北國人,不久之前林藍平夥同江湖賊寇數百,於鳳鳴山前圍攻於我,我這次過來是來尋仇的,我的仇人是林藍平,與你們無關,倘若你們衝我動手,我也不介意多殺幾個。”
此時周圍有大量路人圍觀,南風是故意說出緣由,以此羞辱八通鏢局。
眾人本不認識南風,他一說,眾人認識了,當日在鳳鳴山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都有耳聞,隻是不知道當事之人是誰。
心中惶恐,便左右環視,試圖尋頭目拿主意,左右不見,一回頭,卻發現頭目愣在了院子裡。
不消說,來人沒說假話,真是正主兒。
眾人並不了解南風,實則他們也不需要了解,隻要知道南風是個不重身份,喜歡與“弱者”一般見識的洞淵高手就足夠他們害怕退縮了。
嚇退眾人,南風麵色轉陰,沉聲說道,“讓林藍平滾出來!”
言罷,無人接話。
“再不出來,我就拆了八通鏢局的招牌。”南風提氣發聲。
此番發聲是以紫氣助力,四麵回聲,延擴全城。
這些鏢師修為平平,聲浪所至,心慌氣短,急忙回頭,看向院內頭目。
那頭目當日有份參與圍攻南風,見識過他的狠辣,眼下眾目睽睽,他也想鼓起勇氣出來應付場麵,但一鼓再鼓,終究不得硬氣,滿腦子都是當日所見到的碎屍和鮮血,此時出來,一定會死,沒有萬一,沒有或許,還是彆出來了。
不見回應,南風也不磨蹭,心念閃動,意達丹田,靈氣左右雙出,分注雙臂遙攻出掌,將左右門垛儘數擊毀。
門柱既毀,沉重的大門連同上部的門樓立刻歪斜傾倒,眾鏢師見勢不好,急忙抱頭閃躲。
在大門傾倒的同時,南風縱身躍起,摘下了門樓上的牌匾,牌匾銅質鍍金,八通鏢局四個大字金光閃閃。
這四個字文風偏柔,不似出自武人之手,看落款,竟是梁帝題字。
大門傾倒,巨響轟隆,地麵震動,煙塵驟起。
“好。”周圍傳來了叫好聲。
南風皺眉回頭,這些叫好之人可不是站在他這一邊的,看熱鬨的人沒有立場,誰死誰活他們不在乎,事兒鬨的越大他們越開心。
這匾額南風本想出手毀去,轉念一想,毀了沒用,他們可以再鑄一麵,對於一個想置自己於死地的人,不管給予怎樣的報複都不過分。
借著遮眼煙塵,南風開始解腰繩兒,等到塵埃落定,他已經提上了褲子,眾人雖然不曾看到細節,卻都知道他往匾額上撒尿了,又有好事之人叫好。
“林藍平率領數百賊寇圍攻於我,卑鄙小人,遺臭萬年。”南風言罷,閃身而入。
不過他沒進去殺人,而是拿住了那個嚇的魂不附體的頭目,“林藍平在哪兒?”
“不,不,不在這裡。”人沒有不怕死的。
“在白鶴山莊?”南風手上用力。
那頭目見他用力,以為他要痛下殺手,急求饒命,“不不不,小姐在海濱彆院養傷,總鏢頭沒在那裡,他去了絕天嶺。”
“絕天嶺在哪兒?”南風追問。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些,”頭目急切告饒,“我當日隻在外圍,沒有參與……”
不等此人說完,南風忽然想起一事,急忙甩開此人,吹響呼哨……
吹罷呼哨,南風歪頭看向那摔倒一旁的頭目,“他走了幾日了?”
那頭目不敢不答,“當有三四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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