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袈裟不一定就是和尚尼姑,穿了道袍也不一定就是道人,當下除了三宗和佛教的四大名寺,還有不少霪僧野道,袈裟和道袍不過是他們行走江湖的行頭。
眾人緩步靠近,十丈,五丈,到得四丈外,眾人挪的更慢了,上次南風是在三丈左右主動出手的,三丈就是他們眼中的雷池。
“呀!”南風叫了一聲。
叫聲來的突然,聲音也大,眾人如聞喪鐘,亡魂大冒,驚叫急退,亂作一團。
未曾想南風隻是發聲,並沒有發起進攻,而是一臉笑噱的看著那些被他嚇壞的江湖中人。
被人嚇退了是很令人沮喪的事情,這麼多人看著,丟不起這人哪。
止住退勢,壯著膽子,再往前挪。
剛剛挪到三丈處,南風長劍一擺。
此舉再度將眾人嚇出一身冷汗,哎呀哇啊的往後跑。
“哈哈哈,”南風忍不住發笑,“我可給你們提個醒兒,先前那一陣我沒消耗多少靈氣,一旦動手,你們這些人一個都不得活。”
什麼叫驚弓之鳥,什麼叫杯弓蛇影,什麼叫草木皆兵,這群江湖中人就是這般,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都能將他們嚇破膽,前頭兒已經死了一地了,這可不是隨便說說嚇唬人的。
聽得南風這般說,眾人停在了五丈外,小聲嘀咕,當是在判斷他到底是不是強弩之末。
“我真沒騙你們,我丹田氣海裡的靈氣還剩下不少,雖然不夠支撐我殺光你們所有人,但殺光衝上來的這些還是夠了的。”南風說道。
好人的心計叫智謀,壞人的心計叫陰謀,南風也不知道自己是好人還是壞人,也就不知道自己此番的心計是智謀還是陰謀,他的確沒有撒謊,但他也知道這番話說出來會有什麼後果,那就是挑撥離間,世人最怕的就是自己栽樹他人乘涼,此番若是衝上來,自己估計是活不了了,便宜讓彆人撿走了,這怎麼能行。
起初是小聲嘀咕,後來是低聲商議,到最後變成了爭吵和謾罵,“日他先人,賠本兒的買賣,老子不乾了。”
“我寨中出了點事,我得回去看看。”“啊,這麼巧,我也剛接到飛鴿傳書,走走走,咱們順路,一起走。”
見二環眾人要臨陣脫逃,藍袍老者和天墨子急聲叱問,“王大同,林西平,張宗正,你們要背信棄義?”
“林鏢頭,我們是真的有事兒,不好意思,告罪告罪。”言罷,跑了倆。
眾人見他們不曾受到攔截,紛紛仿效,“我堡裡也遇到點兒急事兒,我們得趕回去平息。”“我也是。”“定是這小子的幫手在行那釜底抽薪之舉,快走快走,回去看看。”
作鳥獸散,東西南北,劈裡啪啦跑了一群,不過沒跑乾淨,還剩下一些,二環剩下百十人,三環還有七八十。
這些人之所以沒跑,並不是不害怕,而是懷著彆的心思,眼下跑走了一大批,若是能夠殺掉南風,分贓也能多得一些,他們想賭,賭南風先前說的那些話是在嚇唬他們。
待得塵埃落定,天墨子沉聲說道,“實話不瞞諸位,此人乃太清逃亡囚徒,當年前往太清宗跪求收錄,一乾真人動了惻隱之心,將其留在山中,未曾想此人心術不正,在山中多行奸邪之事,又在暗中偷學高等經文,太清宗本想拿他,卻被他走脫了,諸位一起動手,將其拿下,押送太清,天書乃贓物,自當諸位共享,便是被其毀壞,太清宗也會拿出居山洞淵二經酬謝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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