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蛙蛤蟆多長時間一換氣?”南風問道。
“這可說不好,有些能一直待在水下,有些半柱香都撐不到就得換氣。”諸葛嬋娟說道。
南風沒有再問,先前那蟾後出來換過氣,這便說明它不能一直待在水裡,而今需要確定的就是它能在水下待多久。
淩晨時分,道觀再度出現,不過此番不是在沼澤西北方向,而是在偏南的區域,呼吸過後再度潛入沼澤。
“兩個時辰,那屋子若不透水,裡麵的空氣應該夠了。”南風說道。
“你想乾什麼?”諸葛嬋娟皺眉問道。
南風剛想解釋,忽然發現北方出現了兩道紫色氣息,定睛細看,一隻飛禽載著一名紫氣道人,根據其移動軌跡判斷,正是衝著二人所在區域來的。
“糟糕,怎麼來的這麼快……”
諸葛嬋娟修為不及南風,看不真切,“來的是上清道人?”
“對,快找地方躲起來。”南風躬身躲進西側樹林。
擔心顯露氣息,二人便不敢使用身法,自林下疾行快走,尋處藏身。
南方溫濕,樹木多不落葉,這為二人藏身提供了便利,不過二人找的並不是暫時的藏身之處,而是能夠長時間潛伏的地方,這便不好找了,一直往西走出三四裡方才找到一株大樹,那大樹枝繁葉茂,上下方便。二人剛剛上樹藏好,就有兩個道人從天而降,落於東側不遠處。
“委屈師妹。”說話的是個六十左右的老年道人。
“事急從權,不算甚麼。”擺手的是個二三十歲的年輕道姑。
這兩個上清道人離二人藏身之處不遠,其交談二人聽得很是清楚,這年輕道姑應該就是那隻紫氣異類,但此人並不是那老道的坐騎,而是他的同門,按理說是不能騎乘的,故此那老道才有委屈一說。
“五師兄,是這裡嗎?”道姑手指南麵沼澤。
“想必是的。”老道說話的同時自袖中拿出一張黃紙,低頭察看。
見此情形,諸葛嬋娟疑惑的看向南風。
高手在旁,南風也不敢說話,隻是搖了搖頭,示意他也不曉得那老道所持黃紙記載了什麼,不過那老道所用黃紙應該是未曾裁剪的符紙,不像是年代久遠之物。
看罷黃紙,老道點了點頭,“正是此處。”
“這裡瘴氣濃重,怕是有毒。”道姑說道。
老道點了點頭,“既有瘴氣,便說明那金玉觀就在此處,走,下去看看。”
老道言罷,縱身先行。
“瘴氣有毒,為策萬全當屏住呼吸。”道姑隨後跟上。
待那兩個道人遠走,南風和諸葛嬋娟才敢開口說話,諸葛嬋娟說道,“他們說的金玉觀會不會是蟾後背上的那處小道觀?”
“應該是。”南風說道,蟾後背上的那處道觀覆金為瓦,豎玉為牆,稱之為金玉觀非常貼切。
諸葛嬋娟又道,“他們應是近期才得到消息的,如果早就知道金玉觀在這裡,不會等到現在才來。”
“是高平生走漏了風聲。”南風說道,言罷,見諸葛嬋娟麵露疑惑,又解釋道,“除了高平生,彆人不可能知道一座千年之前的道觀叫什麼名字。”
諸葛嬋娟還有疑惑,“高平生臨走之時曾經說過時間緊迫,他怎麼有那閒心去與上清宗嚼舌?”
“有兩種可能,一是高平生原本就是截教門人,前世沉溺酒色懈怠了正事,對上清宗心存愧疚,便設法補償他們,”南風說到此處緩緩搖頭,“不過這種可能不是很大,最大的可能就是高平辦不了那件差事,由於時間緊迫,無奈之下隻能以告知天書所在位置為代價,換取上清宗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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