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心辨察過後,南風心裡有數了,他猜的沒錯,大量失血確實導致了藥力的部分流失,雖不會影響脫胎換骨的效果,卻會延長這一過程所需的時間,大致估算當在原有基礎上延時一到兩個月。
凡事皆有利弊,任何一件事情都有利弊兩麵,但這並不是說任何事情的利弊都是雙分均等,恰恰相反,利弊均等的事情很少遇到,大部分事情都是利大於弊或者弊大於利。單就昨天傍晚一事而言,當是利大於弊,太清宗一直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幾欲殺之而後快,而今他們終於得償所願,自此往後,太清宗再也不會想起他。
南風先前一直不曾吃飯,此時有些餓了,便摸了乾糧出來咬嚼,還陽丹實乃療傷聖品,昨天喝水還有些許疼痛,到得此時已經吞咽自如,一如往日了。
正所謂術有專攻,武功高強固然難得,歧黃之術練到王叔那般境地也同樣驚世駭俗。
想到王叔,便想到王仲,王仲等人的行蹤並不隱秘,王叔若是有心報複,一定能夠找到他們,王仲夫婦的身亡會不會與王叔有關?
“也不知道咱的馬有沒有被偷走。”胖子醒了。
“應該不會。”南風說道,馬在樹林裡,隻要不去到近處就不容易發現,不過他此時擔心的不是馬,二人身上帶了很多金銀,馬沒了可以再買,他擔心的是馬車,確切的說是馬車上的那對鐵錘,雖然不知那對鐵錘是什麼來曆,但有一點能夠確定,那對鐵錘由玄鐵熔鑄,玄鐵可是可遇不可求之物。
胖子解包袱拿乾糧,“昨天那狗道士你認得?”
“此人道號天山子,我離開太清宗之後,他可能負責追查我。”南風說道,當年靈蓮子等人喪命,信鴿放飛,來的就是天山子。
“我早晚得打的他叫爹。”胖子氣怒難消。
南風說道,“昨天我看的清楚,你施出八部金身之後,他一劍刺下沒能傷你,是補了一掌才刺進去的,你現在才練到第三重,我感覺你不用練到第八重,隻需練到第五重,紫氣高手就傷你不得。”
聽得南風這般說,胖子心情大好,“你幫我記著,這家夥絕不能輕饒了他,”
南風點了點頭。
胖子拿了個餅咬在嘴裡,捆好包袱,拿下餅子站了起來,“天快亮了,估摸著也應該打完了,我過去看看。”
“自遠處看,千萬彆靠近。”南風叮囑。
“成,你在這兒等著吧……”
半個時辰之後,胖子回來了,“人都走光了,咱的馬丟了一匹,彆的東西都在。”
“周圍有沒有伏兵?”南風問道。
“應該沒有。”胖子說的並不肯定。
南風沒有再問,此時東方已經放亮兒,用不了多久城門就會打開,要想繼續北上,現在就可以動身了。
胖子去到溪邊喝水,順便兒洗了臉,甩著手上的水滴走了回來,“走不走?”
“彆著急,容我想想。”南風擺了擺手。
斟酌過後,南風決定上路,昨日天山子行凶之後走的很是急切,急於離開應該有兩個原因,一是不想在行凶現場久留,二是急於回返參戰。天山子一旦與同門會合,就很難再找到單獨行動的理由,他沒機會也沒理由回現場再次確認。
馬少了一匹,也不知是被偷走了還是脫韁跑掉了,好在馬車並不大,獨馬駕轅也不吃力。
昨日道路受阻,北上客商早早的來到城門處等候,胖子將馬車趕了過去,與眾人一同等待城門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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