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刺兒急忙起身,“差不多就這些了,我先走了。”
南風起身相送,花刺兒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對了,還有幾句咒語。”
言罷,將咒語念過兩遍,又說了指訣的捏法,這才急匆匆的去了。
南風目送花刺兒離去,花刺兒先前所說的咒語和指訣正是十四先前所用的那些,咒語和指訣的作用是控製坐騎,令其失去自主神識,完全由主人操控駕馭。
這幾句咒語對坐騎的神識會有所損傷,平日裡是用不到的,但是危急關頭可以用這幾句咒語和指訣操控坐騎去做超乎本能之外的一些危險舉動。
八爺又餓了,開始叫,南風隻能出去與它尋找吃的,對麵廂房有不曾烹煮的羊肉,便拿了條羊腿回來,用花刺兒給的那把短刀切割喂食。
正所謂關心則亂,南風本想靜心思慮李朝宗等人所在的客棧發生的那場爆炸是人為還是意外,奈何心境不平,滿腦子都是諸葛嬋娟,離火宮主柳如煙曾經說過諸葛嬋娟天賦異稟,萬不可讓李朝宗娶了她。諸葛嬋娟究竟哪裡異於常人他並不知曉,但李朝宗想必是知道的,不然的話不會急著納娶諸葛嬋娟。
失去了王仲夫婦的庇護,李朝宗也就沒了顧忌,隨時都可能衝諸葛嬋娟下手,李朝宗可是太玄修為,諸葛嬋娟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可能發生的事情是他不敢想象也無法接受的。
保護自己的女人,不讓他人染指,是每個男人與之俱來的本能,想到李朝宗可能會衝諸葛嬋娟做的事情,南風既急又恨,怒火中燒,心中煩惱,久久難平。
感覺憋悶,便抱了八爺出來,自門口坐下,外麵有風,很是涼快。
熱會令人暴躁,冷能令人安靜,在夜風的吹拂之下南風逐漸恢複了冷靜,細想下來李朝宗對諸葛嬋娟下手的可能並不大,做出這樣的判斷自然不是因為李朝宗是什麼正人君子,而是他了解諸葛嬋娟,諸葛嬋娟性子烈的很,自然不會屈服於李朝宗的婬威之下,若是李朝宗用強,諸葛嬋娟一定會拚死反抗。諸葛嬋娟已得王仲真傳,精通醫術亦通曉毒術,李朝宗對她不可能毫無忌憚。
再者,爆炸發生在白天,圍觀之人眾多,在那種情況下李朝宗也做不得什麼。而諸葛嬋娟也知道李朝宗垂涎於她,到得晚間自然會有防範之心應對之法。
冷靜權衡,諸葛嬋娟出事的可能性隻占三成,至多三成。
“咕咕咕……咕咕咕……”八爺在叫。
南風收回思緒,歪頭看向八爺,隻見八爺也在歪頭看他,與尋常鳥類不同,八爺的脖頸轉動的幅度很大,若是換作人或者彆的什麼禽獸,脖子扭成這樣兒,怕是早就斷掉了。
“擔心也沒用。”南風深深呼吸平息情緒。
這一晚南風睡的並不踏實,每隔一段時間就得醒來給八爺喂食,實則八爺自己也能進食,但讓八爺自己進食就無法在喂食時喊它名字,八爺也就不知道自己叫八爺。
次日清晨,南風早早起來,往山洞見花刺兒,與花刺兒討要馬車。
花刺兒自然不會吝嗇,披著衣服出來衝在院子裡忙碌的族人喊了幾句蠻語,然後指著那族人衝南風說道,“你跟了他去,要什麼就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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