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摔一跤,他就知道你沒修為了?”胖子不明就裡。
“他抓我手臂之時趁機試了我的脈象。”南風說道。
胖子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想了片刻方才恍然大悟,“你是故意讓他抓你胳膊的?”
南風點了點頭。
胖子驚駭於南風的細思極恐,麵露驚詫,愕然啞口。
愣神過後,胖子快走幾步跟上了南風,“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不拉你,你就掉水裡去了。”
“我會水,淹不死。”南風隨口說道,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有十成把握,有六成就敢賭,就該賭!
“那可是大江,不是長安的護城河,你想騙他們,可以直接跟他說,讓他摸你脈象,用不著拿自己冒險。”胖子說道。
“永遠彆把彆人當傻子。”南風正色說道。
胖子撇了撇嘴,“對了,你知道那個藥……”
“彆說話。”南風抬手打斷了胖子的話頭,前方不遠處幾個武人的交談引起了他的注意,那群武人共有四人,三人守著一輛闊氣的馬車,另外一人是先前自船上下來的,此時四人正在交談,等候之人問那江北來人,‘公輸先生呢?’,後者答曰,‘公輸先生怒氣衝衝的去了玉清宗,也不知去做甚麼?怕是要過些時日才能趕來。’
四人在路旁交談,南風也不能駐足久聽,隻能正常行走,低頭走過。
待得遠離四人,胖子疑惑的看向南風,“你笑啥?”
“公輸這個姓氏很少見,他們說的公輸先生應該就是墨門的主事人,扈隱子得了公輸要術一事已經泄露了風聲,這個公輸先生此去玉清宗想必是興師問罪,討要秘籍去了。”南風笑道。
“哈哈,活該。”胖子大笑出聲,當日南風扮成賣油郎混出長安之後遇到了玉清宗的扈隱子,讓扈隱子打斷了胳膊,南風有心報複,便將公輸要術給了扈隱子,說白了就是栽贓嫁禍。
南風也在笑,俗話說人要臉樹要皮,若是江湖中人不曉得玉清宗得了公輸要術一事,墨門可能還會畏懼玉清宗威嚴,好言相求索回公輸要術,但江湖上一旦傳開了,墨門就無法和平處理了,因為低三下四的討要會丟了尊嚴,礙於江湖中人的指點和非議,哪怕他們不是玉清宗的對手,也隻能硬著頭皮登門問罪,不然就會被江湖中人戳脊梁骨。
“你說他們會不會真的打起來?”胖子跟著南風向前行走。
南風搖了搖頭,“不好說,得看扈隱子驚慌之下是選擇交出秘籍,還是一把火燒了來個死不認賬,如果是後者,玉清宗就拿不出公輸要術,墨門肯定會和他們拚命。”
“可惜墨門不是玉清宗的對手。”胖子搖頭。
南風擺了擺手,“也不能這麼說,論武功法術,墨門自然打不過玉清宗,不過墨門以暗器和造物見長,九轉蓮花的威力你也見識過了,便是紫氣真人都不見得避的開。”
“那就好,那就好,”胖子很是幸災樂禍,“你躺屍的那段日子,墨門找上門欺負我,我沒少受他們的氣,他們還搜你的身,這事兒爽利,最好打的頭破血流。”
南風剛想接話,聽到身後傳來了馬蹄聲,便拉著胖子躲到路邊,那輛闊氣的馬車自二人身邊疾馳而過。
“這個趕車的是北方口音。”胖子衝著馬車努了努嘴。
“這幾個武人都不是南國人。”南風說道,除了口音,南方人和北方人的長相也很好區分,北方人比較高大,五官輪廓很是硬朗,而南國人較為秀氣,五官輪廓比較圓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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