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守著,我出去一趟。”南風衝老白說道。
老白吠叫了兩聲,也不知有沒有聽懂。
南風身無長物,說走就走,但走了幾步想起一事,上次墨門曾在他昏迷之際搜過他的身,法印差點讓他們搜走,眼下無有修為,也用不得法術,帶了法印在身上也無用處,徒增風險。
想到此處,南風轉身折回,自洞內尋一隱蔽處,將法印藏了。
循著胖子的踩踏痕跡西行數裡,南風改道向南,此前胖子曾經出去過幾趟,林下有踩踏痕跡,他就循著踩痕前行。
先前昏迷的太久,元氣大傷,沒走多遠南風就感覺疲憊,一路上走走停停,一直走到午後未時,方才看到山下村莊。
為策萬全,南風沒有急於前往山下村莊,而是藏在山腰遠遠觀望,直至確定那村莊裡沒有可疑之人,方才動身下山。
行走之際,南風想的是若是胖子被郡府抓走,應該如何營救,他此時無有靈氣修為,劫不得牢獄。不能劫獄就隻能行賄,但行賄也得看犯的是什麼罪,假冒朝廷命官是殺頭的大罪,二人不但冒充朝廷命官,上任之後還大肆伐木采石,這也是殺頭的大罪。除此之外還有先前發生的那件事情,死了數十人,數罪並罰,夠殺好幾回的,彆說兩百兩,就是兩萬兩也不見得能把胖子撈出來。
事情棘手,心中難免憂慮,眼下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尋人幫忙,可是思前想後,也實在想不到有誰能幫助自己,若是天啟子還在,可以往太清宗請他救人,但天啟子現在生死未卜,往哪裡去請。
正所謂人窮誌短,馬瘦毛長,萬般無奈之下南風再度想到了黃奇善,為了救胖子,也顧不得臉麵了。
忐忑之餘,南風心中還有一絲僥幸,興許自己猜錯了,胖子並沒有被抓到,而是因為什麼彆的事情耽擱了。
就在南風沮喪憂慮之際,村子最後一排房舍的屋頂上出現了兩個身穿皂服的捕快。
二人的突然出現令南風心中一凜,他沒有猜錯,胖子真的被人抓走了。
“哪裡走?”其中一個捕快飄身落地,向南風衝來。
南風本能的想要逃走,奈何疲憊之下舉步維艱,便是硬撐了逃走,很快也會被對方趕上。
罷了,束手就擒吧……
骨氣和倔強是兩碼事兒,關鍵時刻南風還真不介意束手就擒,反正也跑不掉,束手就擒至少不挨打。
事實也的確如此,那兩個捕快毫不費力就抓到南風,得來全不費功夫,也就不與他為難,先問他認不認識季忠林,再搜過身,然後拿繩子捆了,押著回去。
雖然被抓,南風心裡卻是踏實的,至少能跟胖子在一起,也幸虧先前多了個心眼兒,沒有帶了法印在身上,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凡事兒都得多想一想。
兩個捕快拿了南風,很是歡喜,說說笑笑,看的也不嚴密。
見二人這般神情,南風心中不無疑惑,看這二人的架勢,貌似並不曉得他之前有靈氣修為,細想下來也的確如此,二人若是知道他有升玄修為,也不敢前來拿他。由此可見他們並不知道當日破廟發生的細節,隻當他和胖子是兩個冒名頂替的毛頭小子。
不過也不對,若是二人知道胖子是假冒的,就不應該問他認不認識季忠林,難道郡府並不知曉他們冒名頂替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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