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嫌元安寧取的少,便逼她多拿一些,南風知道元安寧不缺錢財,並擺手阻止胖子強送。
不談元安寧與侏儒的關係,不談元安寧的出身來曆,不談元安寧以後的打算,如此一來能談的就很少了,但宴席上也總不能不說話,於是南風便與元安寧商議明日為王將軍出殯的細節,說到出殯自然而然的說到了王將軍,說到王將軍便說到雙方之前的誤會,最後又說到前幾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元安寧隻道幸虧眾人來的及時,若是再晚到片刻,怕是自己性命難保,其意還是感謝二人。
胖子多嘴,便說南風早就去了,他們在老白的帶領下自山腰找到了南風,那時南風正在觀望義莊裡的情況。
元安寧聞言有些窘迫,輕聲問道,“少俠何時去到那裡?”
“三更天,我是聽到那僵屍發出異聲才趕過去的。”南風答道。
“胡扯,你天沒黑就走了,十幾裡路你走了仨時辰啊?”胖子糾正。
胖子言罷,元安寧麵色大紅,歪頭一旁,好不尷尬。
胖子有些疑惑,歪頭看向南風,“咋啦?我說錯啥了……”
元安寧聞言更窘,南風急忙端起茶杯岔開了話題,“來,以茶代酒,再謝元姑娘當日接濟恩情。”
元安寧道聲言重,端起茶杯淺嘗輒止,轉而放下茶杯出言說道,“散席之後我便要走了,王將軍殯葬諸事就勞煩二位操持。”
“急啥啊,你傷還沒好利索呢。”胖子說道。
“有些瑣事亟待料理,不走不成。”元安寧輕聲說道。
“要走也得等送了葬再……”
“元姑娘有要事在身,便讓她去吧,”南風打斷了胖子話頭,轉而衝元安寧說道,“此去路途遙遠,我們派車馬送你一程。”
元安寧正色謝絕,南風也沒有堅持要送,元安寧身份特殊,需要隱藏行蹤。
午辰交接,元安寧起身告辭,二人相送。
到得前廳靈堂,元安寧衝王將軍靈柩彎身鞠躬,歎氣過後轉身離開。
二人將元安寧送出縣衙,又往東送出兩三裡,元安寧不讓送了,與二人正式作彆,孤身上路。
“差點事兒。”胖子咂舌搖頭。
“嗯?”南風不解歪頭。
“怎麼著也得等那男的下葬了再走吧。”胖子說道。
“她有苦衷的。”南風隨口說道,元安寧是公主之尊,哪怕是亡國的公主也是公主,而那姓王的將軍隻是她的仆從或護衛,身為公主是不能為仆從送殯的。
“你一點兒也不喜歡她?”胖子問道。
南風搖了搖頭。
“你搖頭是啥意思,是不喜歡還是不告訴我?”胖子好奇追問。
南風瞅了胖子一眼,轉身回返。
次日二更,送殯入土,胖子沒起,南風去了,安葬掩埋,起墳塋卻不豎墓碑。
天木老道這幾天操勞過度,南風就沒提那降妖抓鬼一事,來日方長,也不急於一時。
事情了結之後,生活重新歸於平靜,補氣湯藥還得接著喝,太清宗的九部真經還得繼續推研,這些都是慢功夫,急不得。
今年冬天下雪的次數比往年要多,雪量也比往年要大,大部分時間二人都待在縣衙,胖子雖然不甚著調兒,八部金身修煉的卻極為刻苦,南風也沒有再提般若神功一事,此前長樂曾經說過那般若神功算不上精妙武學,既不是精妙武學,也不值得分神獲取。
某日午後,天木老道來了,拿著長劍,背著包袱,看樣子是要出遠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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