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賊不但笨,還很倒黴,竟然被抓住了,在身穿大紅袈裟的長老前往處理之前,那賊人已經被一乾僧人打了個鼻青臉腫。
看那長老慢悠悠的踱步前往,南風都懷疑這家夥是不是故意拖延時間,讓山下的僧人多打幾棍。
那長老去到之後訓誡了幾句,然後命眾人將那賊人放掉。
凡事都有利弊兩麵,那賊人的出現無異於提醒佛光禪院的眾人,有很多人在惦記他們的八部金身,如此一來,禪院的僧人就會更加警覺。
但好的一麵是山下一有異動,舍利塔周圍的木樓房門都被打開,一乾禪院僧人現身門口,嚴密關注舍利塔,這就說明舍利塔不是空的,舍利子就在裡麵。
回到住處,胖子正坐在炕邊打瞌睡,見南風回來,急忙下地掀鍋,“怎麼才回來,飯都涼了。”
“還不到三更,不算晚。”南風隨口說道。
胖子正在端飯,見南風又想往水甕裡伸手,連忙阻止,“西邊有個盆兒,那個是洗手的。”
南風往西挪了幾步,自那破盆裡掬水洗臉。
胖子將飯菜端出來,又給南風遞了毛巾,“累吧?”
“還成。”南風接過毛巾擦了擦臉。
胖子知道南風這麼辛苦全是為了他,很是過意不去,伺候的很是殷勤,南風坐下之後,筷子立刻遞了過來,“要不明天我跟你一塊兒去吧。”
“你去乾嘛?你這麼大塊頭,去了藏哪兒?”南風搖了搖頭,“你什麼都彆管,就在家待著,需要你乾什麼我會告訴你。”
“我總得乾點兒啥吧。”胖子不好意思坐享其成。
“去把外麵那隻叫羔子的狸貓抓來。”南風衝後窗努了努嘴。
胖子歪頭看向後窗,“咱家沒老鼠,抓它乾嘛?”
“我自有用處。”南風笑道。
胖子也沒有多問,繞出去抓貓,沒過多久,就在後麵吆喝,“我把它攆上樹了,你快來。”
南風放下筷子,出去跳上樹,抓著那狸貓的後頸把它拎了回來。
回來之後,南風把貓關在了西屋,繼續吃飯。
那貓是個公的,被關起來之後叫的很是難聽,胖子不勝其煩,“你到底想乾啥?”
南風沒有回答胖子的問話,而是隨口說道,“你閒著也是閒著,再出去抓隻母的回來。”
“你不告訴我你想乾啥,我不抓。”胖子一頭霧水,憋的難受。
“以後我得靠它來分散佛光禪院那些僧人的注意,也得靠它來掩護我。”南風說道。
胖子雖然不知其詳,卻總算知道南風想乾什麼,於是就出去找貓去了。
這時候是貓狗發春時節,到了晚上隨處可見,但胖子抓不到,隻能把它們攆到高處,最後還得南風上去抓下來。
一公一母,養在西屋,起初它們還叫,但沒過多久它們就不叫了,各得所需也沒有叫的必要了。
次日卯時,南風又走了,繼續前往佛光寺西山蹲守。
蹲守的同時南風也沒有浪費時間,而是自樹下打坐練氣,隻要不使用靈氣,練氣時氣色不會散之於外。
修行的天賦和機緣造化固然重要,但沒有際遇時的堅持修行也很有必要,日積月累總會有所提升,不能完全寄希望於際遇和外力的幫助。
佛光寺僧人循規蹈矩,每日的生活基本都是重複昨日,枯燥而乏味,當然,也可以理解為安靜而祥和。
佛光禪院住的那些高僧平日裡很少出門,大部分時間都在房間裡打坐參禪,但高僧也是人,是人就得上廁所,通過細致的觀察,南風不但記清了這十九個僧人輪值排班的順序,連他們上廁所的規律都摸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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