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我之前跟王幫主學過半年功夫,也練出了膽量。”南風說道,他此時已有洞神修為,雖然修為膚淺,行氣之時也會有氣色現出,得提前說出來,以防日後一不小心動了氣息,為人察覺起疑。
王是大姓,江湖之中小的幫派也不計其數,兩個老道並未追問是哪個幫派的王幫主。
等到二人出門,南風開始收拾行囊,除了幾件換洗衣物,其他東西皆未攜帶,包括道人的中衣和那自尼姑庵翻到的幾樣東西,錢財留給胖子大半,自己帶了少許。
“你什麼時候回來?”胖子不舍。
“你就在這裡安心待著吧,得空我就來看你。”由於那兩個老道就在門外,南風不敢隨意說話,隻能伸出右手,示意五年。
簡單的收拾了行裝,南風提了包袱出門。此時那兩個老道已經找來了一個大籮筐,南風坐上籮筐,二人分執一端,踏地升空。
“你可彆把我忘了哈。”胖子呼喊。
南風有心答話,卻因疾風撲麵不得張口,隻能雙手緊抓籮筐兩側,由那兩個老道帶著,向西去了……
那籮筐寬約五尺,兩尺高矮,由藤條編織,南風首次淩空,隻感覺腳下無根,起伏不定,明知二人不會鬆手,卻也好生驚懼,唯恐那籮筐不甚結實,被壓掉筐底。
心中驚懼,便以雙手緊抓籮筐兩側,如此這般,即便脫了底,也不至於掉落下去。
此前南風甚是羨慕那些渡過天劫的紫氣真人,淩空飛渡,一日千裡,何其爽利,但此番親身感受方才知道這淩空飛渡的感覺並不似他想象的那般美好,身在半空,無有著落,一直提心吊膽。
二人帶著南風淩空向西,南風坐於籮筐,低頭避風,上不見寰宇星辰,下不見大地山川,戰戰兢兢,好生難受。
還有那迎麵而來的寒風,冰涼刺骨,著實凍人,沒過多久便感覺手腳麻木,不得以,隻能縮手回來,抄手衣袖。
淩空飛渡也並非一直平穩飛掠,每隔片刻二人便會落地借力,再度升空。如此上下起伏,攪的南風五臟翻騰,幾乎嘔吐出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南風逐漸適應了在二人托帶之下淩空前行,他此時是在淩空飛渡不假,但他是依靠彆人淩空飛渡的,若是自己能夠淩空飛渡,起落飛掠皆由自己掌控,定然不會這般難受。依靠彆人總是多有弊端,仰人鼻息總是不得隨意,萬事還要靠自己,不能寄希望於他人的幫助和提攜,外力總不穩定,亦不長久。
由於上半夜不曾入睡,此時他感覺很是困乏,但天上實在是太冷了,凍的他難以入睡。想要運轉靈氣抵禦寒冷,想了想又不曾這般做,哪怕之前有過鋪墊,還是不要隨意顯露自己的靈氣為好,他不確定根據太清宗練氣法門修行而來的靈氣,與依靠其他練氣法門修行而來的靈氣有沒有細微的差彆,如果有,這兩個老道就會發現他體內的靈氣來自太清心法。
這兩個老道雖然急於回返,卻也不是狠心之人,見他受冷蜷縮,花甲老者自懷中摸出一個小巧的扁壺放進籮筐,“冬夜寒冷,喝口米酒禦寒暖身。”
南風凍的狠了,也顧不得許多,道謝之後拿過那小巧銅壺,拔掉木塞,喝了幾口。
最難過的是前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南風被凍的麻木了,也就不感覺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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