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辱於我,我報複於他,如此簡單的事情怎麼到了你這裡就變的這般矯情糾結,你希望我與你一樣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南風眉頭大皺,當日天啟子得知林震東欺辱過失了雙眼的天元子,一氣之下也想趕到江北儘誅青龍門餘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事風格和準則,隻要忠孝仁義不差,彆的事情沒必要遵循他人的道德標準。
眼見南風語氣犯衝,胖子連連擺手,“沒有,沒有,來來來,喝酒喝酒。”
胖子的無端糾結令南風有些氣悶堵心,好好一個少年,怎麼當了一年和尚就變的如此扭捏,拘謹糾結,好不乾脆。
心中不快,也就沒了吃酒的興致,吃過幾杯南風起身付賬,二人離開酒肆,回返破屋。
胖子上午睡夠了,此時來了興致,盤坐西炕,拿出經書誦經念佛。
“喝了酒豈能念經?”南風無奈搖頭,胖子一念經他就不得靜心,隻得起身出門,自屋外劈柴。
做工之時,南風暗暗盤算,那天山子來時不曾帶有包袱,這便說明他沒準備長時間出門,處理了此間之事很快就會回返太清宗,此人雖然不曾衝他下手,卻知道他和胖子住在此處,出於安全考慮,還是離開此處比較妥當。
不過即便要走也不能立刻上路,天山子此時可能還在附近,沒有動身回返,得等他走了之後再走。
此前對方是用了美人計將胖子拖在這裡的,而今那兩個道姑已經死掉了,胖子沒了牽絆,二人離開這裡也很正常,哪怕對方事後發現二人離開了此處,也不會疑心他們是為了避禍。
仔細想過之後,南風打定主意,再在此處住上兩晚,兩日之後離開此處繼續上路,此處與梁國隻有一河之隔,太清宗監視窺察非常便利,得離開這裡,走的越遠越好。
由於午後吃過酒,二人便沒有做晚飯,天黑之後各自躺臥,少有交談,早早睡下。
次日,二人起身很晚,南風醒來之後獨自一人去了縣城,自縣城的騾馬市轉了一圈兒。
回返途中遇到了胖子,他走的時候沒跟胖子打招呼,胖子不放心,尋了出來。
“你乾嘛去了,害我一通好找。”胖子語氣不無埋怨。
“隨意轉了轉,買了些細麵回來,烘些麵餅吃。”南風衝胖子展示手裡的口袋。
“我想明白了,你說的對,祥雲鏢局那些人死有餘辜。”胖子接過南風手裡的口袋,自己拎著。
南風笑了笑,沒有接話。胖子那點心眼瞞不過他,實則胖子根本就沒想明白,這番說詞隻是為了緩和關係,沒必要因為外人傷了兄弟感情。
回到破屋,二人開始忙碌,南風將口袋裡的麵粉往那木盆裡倒了大半,胖子見狀急忙跑過來製止,“太多了,吃不完。”
但麵粉已經和了水,總不能剩下,隨後胖子負責和麵烘烤,南風負責燒火,忙了一下午,烙了十幾斤麵餅。
胖子並不知道南風有什麼打算,南風也沒有告訴他,這次是徹底擺脫對方監視的大好時機,天山子是紫氣高手,監視他和胖子這種瑣事天山子是不屑去做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天山子回去之後再派彆人過來,然後設計靠近。
在對方派人過來之前,他必須走的越遠越好,屆時對方若是發現他和胖子不在了,一定會四處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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