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婆婆媽媽的不走,害死這條小蛇和我徒弟,還有他這個無辜的侄女,那才是真正的罪孽!
給我滾!”
他這一嗓子讓我瞬間清醒。
我望了一眼殷大師,他目光如炬,像兩道鋒利的鋼針狠狠將我紮醒。
“哎呦,好容易施展一次攝魂魔音,我容易麼?就這麼被你老道士給打斷了?”
青年雙眼微眯“我說過,現在想走已經晚了。”
殷大師針鋒相對“隻要我老頭子還站著就永遠不晚。”
“好,那就委屈你先走一步!”
青年抽身而上,殷大師提劍相迎。
黑金兩道光芒狠狠地碰撞到一起。
“好,好一招鐘馗論道!”
……
殷大師成功了,他真的拖住了青年的腳步。
可惜是用命換來的。
而我左肩扛著許名揚,右肩扛著青青,身後還跟著個已經嚇傻了卻扔在哭哭啼啼的許諾。
就這樣跌跌撞撞的跑出公園,可這邊是郊區,尤其是今年是大年三十馬路上根本沒有車。
身後的許諾還在哭哭啼啼,後來是真給我哭煩了,我衝她喊了聲“你哭雞毛啊?也不是跑不動總跟著我乾啥?趕緊去前麵看看有沒有車啊!”
“啊?哦!”
她猛然驚醒,擦了把眼淚,一臉驚慌的對我說“那你在這等會我……不對,你順著這條路先往家跑,我去那邊看看能不能打著車,要是能打著我再回來接你。”
我說你趕緊,許諾嗯了一聲,然後朝相反方向跑去。
直到現在我才鬆了口氣。
因為我很清楚現在還沒脫離危險,而且那些人要殺的是我,就算追也是追我,不會在乎許諾一個普通人。
隻要她離開我身邊那就不會有危險。
也真是憑著一股子勁兒,我肩膀上扛著二百多斤的重量往前衝,但跑著跑著我就感覺有點不太對勁了。
是,今兒是除夕,大街上沒人沒車可以,可不至於連個放炮聲都沒有吧?
甚至兩邊路燈都泛著紅色光亮,看起來昏昏暗暗,就連天空都是一片暗紅色。
我是越跑越覺得有問題,後來乾脆停下腳步,把青青跟許名揚撂地上。
剛想回頭看一眼有沒有人追上來,耳邊卻傳來青青虛弱的聲音“沒用的顧言,你沒發現這是個結界嗎?
剛才喊你放我下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就像那天的紅月一樣,我們已經被困在另一個空間了。
今天除夕,新舊交替、兩界之門洞開,是靈氣最渾濁、規則最混亂的一天,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那些魔修又怎麼敢在人世間出現?”
“啊?”
青青的話讓我心裡瞬間一涼,我環視著四周問她“那現在怎麼辦?”
“如果我爸在身邊,他自然有辦法破開結界出去,可現在……呃!”
她的話沒有說完。
我轉過頭看去,一隻黑色的大手已然掐住了她的脖子。
而失去了反抗能力的青青一張俏臉漲的通紅,拚命掙紮,卻根本無法撼動大手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