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把我好奇心給勾起來了,我把筷子一放,問她“那要照你這麼說,保家仙還真是仙,而不是修煉成精的妖怪?”
然後青青就說了一大堆特讓人迷糊的話。
她問我聽說過有教無類麼?世間那麼多生靈,人隻是得到了天道的眷顧才能站在食物鏈頂端,但這並不意味著人天生就要高出其他生靈一等。
憑什麼修煉得道的人就是仙,修煉成精的動物就要被稱為妖?這隻是人類提出來的概念罷了,其實在動物的眼中人才是妖怪,之所以要修煉成人形,那是因為隻有人才能得到天道的認可,並不是這副軀體有多高貴。
而且幾千年前並沒有人和妖的概念,所有生靈都可以修煉得道,隻是一場變故把截教打的七零八落,門徒死的死傷的傷。
他們中一小部分逃出中原定居關外,其中一些人加入了古薩滿教,把一些道家的東西帶了進來,所以你會看到現在的薩滿教中有道教的影子,仙家有人也有動物的格局也是在那時候形成的。
……
她這話我是越聽越離譜,我說你嘮這磕我好像在哪聽過啊,應該是什麼封神演義,那玩意不是杜撰的麼?
青青哼了一聲說你怎麼知道是杜撰的?我還覺得史記是杜撰呢,因為那上麵記載的很多東西,跟我們族內傳下來的說法根本就不一樣,真實還是杜撰,那就是掌握話語權的人動動嘴皮子的事兒,不要光聽彆人說,還是要自己多去想。
畢竟人家活得長,我也沒法反駁她,不過心裡也明白了為啥青青跟許名揚不對付。
要真是她說的那樣,一個信闡教一個信截教,那怎麼可能對付啊?
反正那天下午青青給我講了不少,也是把我的世界觀給刷新了一遍。
大概是晚上七點多那會兒,許名揚的電話打了過來。
“一公寓門口,拿上鑰匙,晚上九點準時到。”
他說完就把電話掛了,當時青青就在旁邊聽著,我剛把手機放下,青青就說她爸這會應該已經到了,她先送我到學校,等快到的時候再去找她爸彙合,免得我半道上再出點什麼事。
我感覺青青想的是真周到,也是點點頭跟她說行,然後在家稍微等了一會兒,八點半左右就穿上衣服拿上鑰匙跟她一起出發了。
下樓打了個車,路上的時候青青還囑咐我,說不管遇到什麼事都彆害怕,他們父女倆會一直在旁邊盯著,如果感覺到危險,她爸一定會及時出手幫我的,讓我好好配合許名揚跟他師父就行。
我說知道了。
她是在水庫位置下的車,我讓司機把我送到了學校的圍牆邊上,因為大門口的收發室裡有個打更的老頭,我不想驚動他,還是打算翻牆進去。
要說也是挺諷刺的,我走在校園裡的時候,竟然產生了一絲莫名的歸屬感。
尤其是看見一公寓那座熟悉的建築,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感覺這才應該是我的歸宿。
可能這就是ua吧。
那會兒許名揚已經到了,就在公寓大門口站著,而老頭這次也現了身,正在許名揚身邊背著手一動不動,打量著麵前這棟建築。
聽見我的腳步,老頭轉過身,還是那副蒼白的麵孔,用那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問我“來了?”
我嗯了一聲走到他麵前,沒有覺得踏實,反倒有種心悸的感覺一直在圍繞。
直覺告訴我今晚會有件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我希望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