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序他們呢?”
“也在,這種熱鬨怎麼可能少得了他。”
青青帶著我們繞到房子後麵,那裡有一條漆黑的,隻能容納一個人通過的小路“從這兒就能直通後山,你倆離我近點啊,彆跟丟了。”
我滿不在意的說了句“哎喲,我是沒來過興安嶺還是怎麼著,這麼大點地方還能跟丟了?”
緊接著青青就開始懟我“那可沒準兒,就你這腦子,剛才不是還把我房間在哪兒都忘了麼?”
一句話直接給我整不會了。
她明知道我是在編瞎話,是因為想跟佟若卿單獨待會兒才這麼說的,而且當時她也默認了,結果現在就開始跟我翻小腸,把佟若卿剛才陰陽怪氣兒的勁兒又重演一邊,臥槽,要是都這麼玩的話,我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麼?
我就沒敢吭聲,心想吃點虧無所謂,能忍就忍忍吧。
但我還是忍不住心緒一動,下意識回頭望了眼,那應該是張琪所在房間的方向。
雖說挺損的,當時心裡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盼著張琪能晚點醒,畢竟她醒了,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仨人順著這條路往下走了一公裡多,穿過那片樹林,前方出現一條丈許寬的青石山路。
這山路應該是柳家人自己修的,直通後山祠堂跟祖靈所在的洞府,離老遠,我就看柳家跟胡家一群人在半山腰上聚集,麵前擺放著香案、貢品之類的,似乎在舉行著什麼儀式。
又往前走了幾百米,我聽見柳長生用那種捎帶嚴肅的語氣喊“你們仨快點,長輩們都在,就等你們了。”
“來了來了!”
青青拉著佟若卿一溜小跑。
我一個男的,跟她倆小姑娘一起跑多少有點不太文雅。
所以我乾脆用了個移形換影的法術,直接出現在柳長生身邊“不好意思啊柳前輩,您久等了。”
柳長生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但是申公那個老不正經的又開始調侃我“還喊柳前輩呢?眼看婚事都要定下來了,這還不趕緊改口叫爸?”
我斜楞著眼睛看他“咋地,叫爸的改口錢你給出唄?”
“他的女婿改口憑啥我出啊?”
“你不出你墨跡個雞毛呢。”
我指了指不遠處的香案“你要嘴上閒著難受,那有個豬頭,你過去抱著啃巴啃巴給嘴堵上行麼?”
這時候柳迎突然插了句“誒誒誒,那豬頭是要供奉給祖靈的,可不興啃啊!”
一句話直接給我整無語了,翻著白眼把頭扭到一邊。
但也就是這麼一扭頭,我突然發現不遠處另一座山上,似乎有一道道黑漆漆的身影。
他們悄悄潛伏在黑暗中,把身子埋低,正對著這個方向,似乎在虔誠跪拜著。
我皺了下眉“柳前輩,您看……”
“那是灰家人。”
柳長生眼神挪都沒挪一下“無所謂了,權當看不見,畢竟曾經是一家人,他們想拜,那就讓他們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