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既然準備針對截教,陳恪這個在地球轉過一圈的截教聖人,自然不可能任由天道拿捏。
因為,他站在鴻鈞道人和第一天道的對立麵,已經是注定的。
不是陳恪想和鴻鈞道人,第一天道為敵。
而是鴻鈞道人和第一天道,本來就已經把陳恪放棄了。
既然如此,那他站在鴻鈞道人和第一天道的對立麵,自然也是合情合理。
隻是現在鴻鈞道人看第二天道一係的實力太強大了。
他有些抵擋不住。
所以,才采用這種懷柔的方式,想要拉攏陳恪。
想讓陳恪重新站在第一天道那邊去。
對此,陳恪隻想說一句,早乾嘛去了?
維持洪荒壁壘的運轉,是需要消耗海量靈氣的。
而隨著靈氣被抽走,整個洪荒世界能夠養活的練氣士,就會變少。
類似於明末的遼餉,剿餉。
雖然名義上是為了百姓好。
但最終,卻讓百姓沒了活路。
所以百姓隻能奮起反擊。
現在的截教,就好像被逼成流民的明末農民軍。
站在鴻鈞道人的角度來說,他不在意什麼農民軍不農民軍,他要的,是整個洪荒係統的正常運轉。
隻要能讓係統正常運轉下去,彆的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妥協的。
比如說和陳恪這樣的‘叛徒’,他也願意講和。
因為隻要陳恪彆威脅天道的正常運轉,那麼,讓陳恪,讓截教繼續活下去,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大不了,他就是拿捏另外一個軟柿子,為洪荒壁壘靈氣。
可以說,在混沌魔神沒有剿滅乾淨的情況下,洪荒世界,隻能越來越虛弱,越來越疲憊。
因為洪荒世界的靈氣,都用去維持牆壁運轉,阻擋混沌神魔入侵去了。
所以,用不了幾次量劫,整個洪荒世界的靈氣,就會被徹底抽乾。
整個洪荒世界,也會因此而進入末法時代。
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洪荒生靈想要反抗,也無從反抗了。
也正是在這種情況下,第二天道應運而生。
他認為應該直接放棄洪荒壁壘。
轉而把所有的靈氣和資源,都用來供給少數修煉者使用。
另外,同時喚醒地道,人道。
通過整個洪荒修士的內卷,卷出一個可以蕩平混沌魔神的存在出來。
這個人,如果可以同時彙聚天道,地道,人道的力量的話,他是有可能證道為大道聖人的。
一旦證得大道聖人,那麼,混沌裡的魔神,就不足為據。
就好像進入現代文明後,北方的遊牧民族,開始熱情好客,載歌載舞了一樣。
雙方的主要矛盾就在資源的使用問題上。
第一天道認為應該構築洪荒壁壘,讓洪荒眾生苟延殘喘的活下去。
而第二天道則認為應該在內部內卷出一個大道聖人出來,去蕩平所有混沌魔神。
對於第二天道的想法,第一天道認為,連盤古都無法證得大道聖人,憑什麼在洪荒這片廢墟中成長起來的練氣士,可以得證大道聖人?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既然明知道不可能,為何還要在這個方麵內耗和消耗精力呢?
於是,實力更加強大的鴻鈞道人鎮壓了第二天道。
但是不想,第二天道卻趁著鴻鈞道人修複洪荒壁壘,直接逃出生天。
並且帶著通天,後土等人跑到了地球。
而現在,在地球走過一圈的陳恪和後土,都已經不受鴻鈞道人控製了。
他們都要走第二天道的路線。
這不單是從他們自身原本的結局來考量問題。
同時,也是從洪荒世界的未來來考量這個問題。
“道祖,繼續走你的路線,洪荒世界,遲早會進入末法時代。”
“到了那個時候,洪荒世界仍舊會毀滅。”
“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奮力一搏,和那些混沌魔神拚死一戰。”
“也許,還能殺出一條生機,讓那些混沌魔神給咱們洪荒世界做養分,支撐洪荒世界的運轉。”
陳恪道。
到了此刻,陳恪才深刻的理解了什麼是量劫。
如果把開天之劫比作開辟一個新王朝的話,那那些被斬殺的混沌魔神,就相當於是新王朝裡的大量無主土地。
凶獸量劫,龍漢初劫,相當於是內部資源的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