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雲帆沒見過什麼小孩子哭的陣仗,就算是魏九依,平日裡雖然嬌氣,但因著麵子,卻是不願意在人前哭的,因而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小娃娃哭,一下手足無措。
他略顯慌張地在靈石空間裡翻找能用的東西,找了半天,卻是一無所獲。
“……”
婁昕舟哭得全然不顧形象,邵雲帆這慌張的樣子就算是上輩子她也沒見過,因而哭得很是賣力,想看看平日裡高冷示人的大師兄會怎樣應對。
眼淚鼻涕哭了一臉,眼罩也被眼淚浸濕,邵雲帆找不到手帕,無措了些時候,直接蹲下身來和婁昕舟平視,上袖子擦。
“彆哭,沒關係的。”
“咯。”
婁昕舟打了個哭嗝,然後……
“咯咯,停不下來了,咯。”
邵雲帆微微有些驚訝,而後又笑,若是告訴鸞清的那些弟子,邵師兄對一個女娃笑了很多次,那他們絕對會覺得不可思議,畢竟邵雲帆六歲拜師,在鸞清待了十年,幾乎沒人見過他笑。
大師兄行如山間風,麵如冬日雪,是鸞清公認的事實。
這並不是誇張的說法,而是那些個時常悄悄跟在邵雲帆身後的女弟子,花了很長一段時間總結出來的。
“這樣好多了嗎?”邵雲帆右手撫在婁昕舟的背上,掌心靈力流動,金色的靈光緩緩潛入小女娃娃的身體裡。
婁昕舟感覺到絲絲溫暖在體內遊動,柔和溫柔,小心地安撫著她的情緒。
“不打了。”
婁昕舟軟聲道,聲音還帶些哭腔,臉上紅撲撲的,小小一團,特彆能激起人的保護欲,她心裡還在想著怎樣挽回自己在邵雲帆心裡的形象,殊不知,麵冷如冰的大師兄早就被她攻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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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雲帆不喜歡小孩子,但卻不知道為什麼這一規則對婁昕舟似乎並不適用。
魏九依剛來的時候,總是纏著自己,出於師兄的身份,他多多少少要照顧一下,但還是忍不住想要走遠些,一個人呆著。
隻是對於婁昕舟,卻恰恰相反,總忍不住要去多關注些。
在埋骨陵剛見時,就覺她乖巧可愛,但當時因為任務在身,不得不慎重,任何有嫌疑的人都不能放過,隻是看著小女娃娃骨瘦如柴,脖頸被利劍劃破,流出血來,刺眼非常,心臟甚至都因此陡然緊了一刻。
這孩子很聰明,他知道那陣法是她畫的,因為那流出的血和陣法的味道是一樣的,隻是在將她的傷口用靈力治好,交給霍老的時候,他卻破天荒的沒有說破,那幾乎是一種下意識的袒護,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方才回來前師尊也告訴了他為何收這孩子為徒,叫那孩子跟他住,其實並不是沒來得及將房間收拾出來,隻是為了讓他能看著她。
宴席上的一切他也看得分明,這孩子不像她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甚至還可能和魔修有些聯係,出於謹慎,在徹底洗清婁昕舟的嫌疑前,不能讓她一個人住一間屋子。
但他卻總是忍不住想對她好些,也不想去懷疑她。
“時間不早了,睡了吧。”
邵雲帆說罷就去解婁昕舟的眼罩,小女娃娃略微受驚地向後退去。
“這……這個不解。”
“嗯?”邵雲帆微微一愣,也沒思考多久,就輕聲開口,“不用擔心,我之前不也看見過嗎?”
埋骨陵的時候,婁昕舟可還沒有戴上眼罩。
“可是,很醜。”
婁昕舟小聲說,在彆人麵前她並不會太在乎,前輩子她也是這樣的,這輩子戴上眼罩,隻是為了防止自己像前世一樣因為長相被孤立罷了,不過,無論如何,她不想再讓邵雲帆看見自己那副樣子。
出糗已經夠多了,形象本來就已經不剩多少了,這輩子才和邵雲帆見麵沒多久,不能被討厭。
“醜嗎?我不覺得。“邵雲帆輕聲說,”再說,戴上怎麼睡覺?對眼睛不好。”
這一定是他這段時間說話最多的一次了。
邵雲帆有些無奈地想。
婁昕舟還是有些猶豫,邵雲帆見狀輕輕搖頭,抬手滅了燈。
房間陡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隻有一些月光偷偷溜進來,待眼睛適應過後,婁昕舟才能略略看到點輪廓。
“現在可以了嗎?”
“嗯。”
婁昕舟輕輕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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