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昕舟的聲音冷得嚇人,領頭男全身緊繃著,聽見她說的那些話,心裡越來越涼,他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須臾顫抖著聲音開口掙紮。
“我······我是無音宗的首席大弟子,若是我失蹤了,門派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婁昕舟沒想到他到了這般地步都還敢威脅自己,薄金的眼中半露驚訝,而後卻是笑著將聽瀾收回,領頭男見狀以為是自己的威脅有用,正想鬆口氣,卻沒想到婁昕舟一腳將他踢了出去,撞上了後麵的石牆,砸出一個大坑。
婁昕舟踢人的力道雖然不大,但是裹挾了元嬰的靈力,還是極為純粹的那種,直接要了他半條命,領頭男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來,吐出一口血來,艱難開口。
“你就不怕無音宗······”
隻可惜他話還未說完,婁昕舟便閃現到了他的麵前,抓著他的衣領子,重重地砸向了地麵。
“無音宗?抱歉,我沒聽過。”婁昕舟冷聲道,“我已經與六門為敵,不差你們一個雜派。”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周圍的幾個弟子也都被她嚇得不輕,好幾個站都站不穩,癱倒在地,瑟瑟發抖。
那日的定門宴他們門派也參加了,隻是去的隻有掌門和師祖爺,李從兩人口中得知了有個名叫婁昕舟的昆侖弟子被曝出是魔主之子,修為僅有元嬰,被人在宴上救走,在套出了她的母親是廣元袁家的小妾沐婉兒後,便拉了他們說是去成名立功。
幾人在門中,除去長輩,修為已經是最高的幾個了,那魔種修為隻有元嬰,他們覺得這麼多人定然可以抓住她,便瞞了門派,跟著李悄悄到了袁家埋伏。
隻是,他們昨夜有多信心滿滿,現在就有多絕望,小門派消息閉塞,許多事情隻有長老級彆的大人物才知道,因而他們是當真沒有想到這魔主之子會這麼厲害,僅僅一劍便削下了他們之中最強之人的手臂。
但李畢竟是首席弟子,又是掌門之徒,若是出了什麼事,他們萬萬交代不了,因而一個二個忙開口求饒。
“大佬,我們錯了,我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師兄他一時糊塗,才出言得罪,求您饒他一命吧。”
“是啊是啊,您就饒了我們吧,我們馬上滾。”
“是我們太過無知了,要是知道您這般厲害,就是給我們十個膽子也不敢來打擾您啊。”
婁昕舟看著地上的血跡,領頭男已經被他砸暈過去了,周圍幾個人一直在求饒,嘴上便沒有停過,她站起身來,一言不發。
此刻空氣中充滿了負麵情緒,恐懼、絕望、害怕,她雖從未修過魔,但卻不知為何,隻是稍有想法,那些虛無的情緒便像是突然化為了實質,隻待她心神一動,便可全部化為自身修為。
“婁主,你可以此為契機,讓他們成為你修魔的第一步。”
混沌突然出聲,天階法器的聲音平淡而冷靜,似乎隻是在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
可婁昕舟不答話,也不行動,隻是靜靜站著,看著空中一絲又一絲的,交相纏繞著的,帶著不祥的黑氣。
“婁主?”
周圍的那幾個弟子見狀便不再求饒了,幾人相視幾眼,離領頭男最近的那個人以最快的速度,扛起人就跑了,袁家的大堂外終於不再像先前那般吵鬨。
“婁主?你有在聽嗎?”
混沌繼續問道。
“混沌,我還有理智嗎?”
許久,婁昕舟才輕聲開口,卻是一句無厘頭的詢問,混沌一聽,哪裡知道該怎樣回答。
“還有,不是嗎?”見混沌回答不了,婁昕舟自己給出了答案,“所以彆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