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是練氣?”
婁昕舟驚訝極了,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往南榮念所在的地方飛去,隻是她依舊掩了氣息,並未讓人察覺到,悄然落在了院外的一棵大樹之上。
夜色濃重,少年獨自一人在院中練劍,屋內燈火通明,偶爾傳出些交談之聲,但婁昕舟並未注意他們在說什麼,隻被南榮念一人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少年的眉頭緊皺,他正雙手握著自己的靈劍,對著一麵牆壁不斷地揮砍,可劍氣薄弱,一點殺傷力也沒有,唯擾得一旁的樹子“嘩啦嘩啦”的響,然後可憐兮兮地掉下幾片葉子來。
婁昕舟看著院中人落寞不甘的神情,心疼非常,可白允並沒有可以解釋南榮念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記憶,所以她現在當真是驚訝摻雜著疑惑,好不難受。
“南榮念,你要命不要,練練練練,吵死人了。”
卻在這時,屋中突然傳來一聲怒吼,隨後小木門被“碰”得一聲打開,出來一個提著劍的金丹弟子,二話不說就拿劍指著院中的少年。
“你這天賦再練也一個樣,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那個金丹弟子氣勢洶洶,婁昕舟也被嚇了一跳,急忙從樹上跳到了院子裡,生怕那弟子一劍向南榮念砍過去。她掩去了氣息,這院子裡的弟子修為最高也不過金丹,所以就算她是站在他們麵前,他們也無法發現她的存在,南榮念自然也是一樣的。
這話說得實在刻薄,可南榮念卻是並沒有理他,隻是握著靈劍的手又緊了幾分,揮劍的速度也快了幾倍。
“師兄消消氣,彆理他,掌門就在隔壁呢。”
又有一築基的弟子從屋子出來,他雖是勸那金丹的弟子消氣,但語氣卻是譏諷。
“掌門?嗬,就他這樣,也不知道掌門這麼護著他做什麼?”
金丹期的弟子也是個暴脾氣,築基弟子的話根本就沒能讓他消氣,反而讓他更暴躁了。
南榮念手上不停。
“哎,還能做什麼?某些人可是尊者弟子呢。”
築基的弟子再次譏諷道,他這話說完,南榮念卻是停了下來。
“哦對,你不說我都給忘了呢。”金丹的弟子見他有了反應,也跟著笑了起來,“要我說啊,白允也是瞎了眼,竟然會收他做親傳。”
“就是。”築基的弟子附和道,“說起來誰家好師尊會丟下自己徒弟離開啊,我看啊,白允尊者定然是嫌他天賦差,後悔收他做徒弟了。”
婁昕舟皺眉,隻覺這話好生刺耳,也有些生氣,但剛想悄悄教訓那兩個弟子一番,卻是聽見南榮念開口了。
“說我可以,但說她不行。”
少年轉過身來,手中靈劍竟是微微嗡鳴,看起來品階很是不凡,他說著便是幾步上前,一個翻手,將劍對準了那兩名弟子。
兩人見狀皆是一愣,婁昕舟也有些驚訝。
“哈哈哈哈哈哈哈。”
空氣靜默幾秒,那兩個弟子卻是大聲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
“就你,哈哈哈哈哈哈哈。”那金丹的弟子仿佛看見了最可笑的事情一般,眼中儘是鄙夷之情,“一個練氣,還敢拿劍指著我們?”
“哈哈哈哈哈,就是。”築基的弟子也笑得前仰後合,“南榮師兄,你方才練劍削下了牆皮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