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昕舟一邊孟河山幾人解釋情況,一邊分心注意南榮念那邊的情形,卻是聽見宋涯這話,恨不得立馬過去,給他一巴掌拍到崖底去。
什麼叫“下次可不許你亂來了”?這不是將所有的過錯,悄無聲息地全都推到南榮念的身上了嗎?言下之意,都是因為南榮念好奇心太重,才釀成如此後果。
這能忍?
南榮念還真能忍,見宋涯如此愛演戲,他便也跟著他演起了兄弟情深的劇情,少年偏頭笑道。
“害宋師兄擔心了。”
婁昕舟在一旁看著,心下驚歎。
實際上,隻有在麵對她的時候,南榮念的話才要多些,和其餘人相處的時候,他多數時間都是冷著張臉的,不愛說話,也不愛笑,所以,若是某一天突然變得很多話,甚至很愛笑,那就一定就是在給誰下圈套了。
“所以尊者的意思是。”
孟河山問道,他對於婁昕舟方才所說的話有些震驚,本來遇到這種事情,他一向的處理方式,就是暫停弟子們的此次曆練,可尊者卻說,曆經生死邊緣也本是曆練的一部分,萬不可讓他們半途而廢,叫他們接著做任務就好。
“沒必要顧忌念兒,叫他多經曆經曆也是好的。”
婁昕舟回道。
孟河山見婁昕舟態度堅決,其餘長老也很是讚同她說的話,終是點頭答應,而後又轉身喚宋涯過來,嚴聲問道。
“涯兒,你可知錯?”
宋涯聽後立馬便跪在地上了。
“徒兒知錯,是我失職在前,望師尊責罰。”
“便罰你”
“掌門。”
孟河山正要開口責罰,卻是被南榮念出聲打斷。
“此次錯並不在宋師兄,而在弟子,是弟子不聽師兄勸阻,好奇心太重,才出此意外,還望掌門莫要責罰他。”
“這”
孟河山卻並不這樣認為,築基弟子的曆練,隻會派三個金丹弟子帶隊,他本就是為使白允尊者放心,才讓宋涯一個元嬰過來帶隊,卻沒想到還是出了意外,自然是要好好責罰一下的,不然又如何向尊者交代?
“既然念兒這麼說了,掌門便也允了吧。”
卻是沒想到下一秒婁昕舟便開口了,孟河山聽罷有些驚訝地看了過去,玄虛的事情還曆曆在目,白允護短的名聲也是由此傳出,這次南榮念被害得差點丟了性命,她竟然不追究?
“涯兒此前曾幫助過念兒諸多,若是為此事罰他,就是我的不是了。”
婁昕舟見孟河山一臉驚訝的表情,隻好解釋道。
“尊者大度。”孟河山聽後恍然,於是又看向自家徒兒,“既然如此,便饒過你此次,可不能再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