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整完後,婁昕舟便開始給南榮念製定修煉的計劃了。
之前在魔域的時候,她學了器、毒、禦、咒、傀儡以及煉丹,再加上她本身主修陣法,能教給南榮念的當真還不少,隻是那交流大會近在眼前,她也不能把這些技能全部給南榮念安排一遍。
“選一兩個就夠了吧。”
婁昕舟趴在桌前喃喃自語,有些猶豫,落地修整過後,她便先讓南榮念出去練劍了,此刻外麵的天已經黑了,人也該回來了。
“師尊,你在想什麼?”
正想著,便聽見了少年的聲音,婁昕舟一激靈,立馬坐直了身體。
這樣子被他看見了?
心下微微不安。
白允是個清高端正的人,是定然不會有這般不雅的坐姿的。
“回來了?”婁昕舟狀若無事般問道,“既如此,為師想要多讓你學些東西,你看看可有什麼喜歡的。”
“讓我來選嗎?”
南榮念聽罷卻是有些驚訝,他額間帶了些薄汗,該是練劍一結束就趕回來了。
明明是雪山,還出了汗啊。
“為師方才想了想,眼下的情況,最合適的學的應該還是陣法和用毒。”
“都聽師尊的。”
南榮念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好,那這般你便卯時開始練劍,午時到寒雲亭學習陣法,酉時我再教你用毒,亥時入定打坐,可好?”
時間是完全安排滿當的了,婁昕舟都覺得自己有些狠心,她之前在魔域的時候,一日要學習七門武藝,都未曾安排得這樣緊切。
可若是要達到和以前一樣的結果,必然是要付出一些努力的。
“師尊來安排就好。”
聽婁昕舟麵無改色地說完那安排以後,南榮念並未有絲毫的不滿,直接應下了。
於是,這滿滿當當的修煉日常便開始了。
相比如南榮念,婁昕舟的時間倒是很多,除了夜裡輔助他修煉,下午和晚上教他陣法和用毒,她還有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可以做自己的事情。
當然她也並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便不知從何時起,開始守著南榮念練劍了。
少年身姿挺拔,出劍卻很是柔和,劍尖帶起的寒風,甚至不會太過驚動落下的雪花,反倒像是和它們十分和諧地融合在了一處,柔而輕,但每一招又都帶了靈力,看似無力,實則背後藏著巨大的威力。
是力都用到了該用的地方。
南榮念雖然隻有築基的修為,但出劍的傷害卻能比得上金丹的修士,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再怎麼說南榮念在修為沒有掉下來之前也是金丹,而且,也有練了快六年的基礎了。
“這裡手低一些會更好。”
守著南榮念練劍的時候,婁昕舟時不時會指導一兩句,南榮念的劍招是白允獨創的,她繼承了人家一身的修為,也繼承了她的見識和知識,因而,便能輕易看出南榮念需要改進的地方。
常年的習慣不好改,但南榮念一點就通,之後每每練到婁昕舟說的這個節點,他都會記著將手放得低一些。
劍尖帶起地上的積雪,不知何時,那下得紛然的雪已經停了。
“歇會吧,快到午時了。”
在南榮念將最後一套劍法打完,婁昕舟便適時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