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陽瞳孔震動,“宰了?!”
“他是不是瘋了!”
“竟讓一城人給崔聽雨陪葬!”
“如此暴行,必要在史書上留下罵名。”
蕭漪麵色平淡,將密信丟進火盆,“崔聽雨沒死。”
薛陽愣住,“那楊束大開殺戒……”
“城中人與逆賊勾結,致使數百精銳慘死,更是阻攔民兵進城救援,若非楊束趕到,崔聽雨也難幸免。”
薛陽嘴巴張大了,“他們這麼大膽?”
“楊束又不是綿羊,怎麼可能不追究。”
蕭漪勾了勾唇角,“人死完了,真相如何,還不是由著他們的嘴說?”
“這場布局,從三年前崔聽雨進河源縣就開始了。”
“那條密道……”
蕭漪眸色深了深,若不是密道,崔聽雨肯定會想彆的法子。
刻意給你路,斷絕你的後招。
背後策劃這一切的人,心思極深。
三年前,崔聽雨才展示了多少能力?竟就布好了她的死局。
蕭漪凝眸,蕭國那邊,這些人會隻看著?
對付她的局,怕是更大。
“薛陽,盯緊樊峙。”
死了又回來,難保不是那些人計謀中的一環。
薛陽微驚,“郡主,樊將軍應不至於通敵叛國。”
“懦弱之人,做出什麼都不稀奇。”
“是。”薛陽抱拳退下。
蕭漪看向帝王宮的方向,為了崔聽雨,楊束離開會寧,現在就看他的布局能不能擋住執棋人的攻擊。
希望不是顧小頭,失大頭。
收回視線,蕭漪出了書房。
“咿。”楊寧邊啃糕點,邊抹眼淚。
“這是怎麼了?”蕭漪問侍女。
“回郡主,應是想家了。”
蕭漪半蹲下,戳了戳楊寧的臉,軟乎乎的,真有肉感。
“彆哭了,我帶你去騎馬。”
蕭漪把楊寧抱起來,嬌軟的小姑娘,看著就是可愛。
“咿咿咿!”
一上馬,楊寧狀態變了,高興又嚴肅。
“抓好了。”蕭漪把韁繩給楊寧,輕夾馬肚。
“咿呀。”
一路上,楊寧嬰語不斷,絲毫不見膽怯。
蕭漪輕笑,楊束應是帶她騎過,但這種自如的狀態,不是一般的孩子能有的。
走了一圈,蕭漪把楊寧抱下來。
這孩子比她幸運,秦國鼎盛,無需她去支撐,有楊束護著,將來就是去軍營,也不會遭大罪。
……
“屠了?”
靖陽侯一口茶噴了出去。
“長公主這是死的有多慘?”
“侯爺,人活著。”管家道。
靖陽侯眨了眨眼,“看我乾什麼,細說啊。”
“什麼!”
“民眾叛變了!”
“殺的好!”靖陽侯拍桌子,“狗日的!長公主舍命救他們,居然背後捅刀子!”
“就該殺儘!殺絕!”
“不忠之民,留之何用!”
“不殺的他們膽寒,下次他們還敢。”
“齊迢也進了河源縣?”
靖陽侯把桌子拍的更響了,“這小犢子!是非要絕了齊家的種!”
“進過軍營,他居然還不知道自己的斤兩!”
“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管家眼觀鼻,鼻觀嘴,“侯爺,又阻止不了,早說了,你還能睡著嗎?”
“小侯爺這次可了不得,立了大功呢。”
靖陽侯哼笑,“我要沒給他安排人,這會聽到的,就是他身上挨了多少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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