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還有一事。”
見楊束要走,牌九忙道:“國子監朱闕進了刺史府,鼓動許刺史組織士子,讓君王正視自己的錯。”
“朱闕?”
楊束眼裡有思索之色,“是那批?”
牌九點頭,“恩科帶回來的。”
“抓了,嚴刑伺候。”楊束淡聲道。
帶回會寧的士子,都查過身份來曆,但有些東西,他不露出來,你很難分辨好壞。
“許靖州辦事不利,讓他在帝王宮門口,跪上兩個時辰。”
“刺史府,朕就是埋了眼線,哪怕把許月瑤迎進了帝王宮,朕也信不過許靖州。”楊束幽幽開口。
“雍川那邊,怎麼樣了?”
“還在搜找。”
楊束將手上的葉子折起,“長槍被搶的事,想來已經傳到各國,他們應也會費心找。”
“這水嘛,渾起來才好玩。”
“忙去吧。”楊束傾斜手掌,讓葉子掉下。
……
“姑爺,你怎麼就回來了。”墨梅正念到精彩處,看到楊束,愣了愣。
“又不是大事,交代一下就行了。”楊束拿過墨梅手上的話本,把一旁放著糕點的碟子遞給她。
“找個地方吃去吧。”
墨梅撇撇嘴,抱著糕點走了。
清了清嗓子,楊束接著往下念,他剛念兩句,陸韞就笑出聲。
楊束看她,“娘子,有哪不對?”
陸韞順著楊束的手,靠進他懷裡,“你和墨梅念話本的風格完全不同,她表情誇張,你呢,極嚴肅,咬牙切齒的。”
楊束合上話本,“也不知道是誰寫的,琴瑟和鳴的夫妻,在誕下一兒一女的情況下,做娘的,怎麼可能跟野男人跑!”
“思想不正,該去牢裡反省反省。”
“下次得讓牌九把話本篩選了再送過來。”
“思想是不正。”陸韞喝了口苦茶,她味覺經謝戌調理,基本恢複了,但現在,有點亂。
酸味在她這,跟甜味沒什麼差彆了。
“寧兒是哪裡不適?我有幾日沒見她了。”
楊束在削野果,聞言抬起頭,“壯的很,一頓能吃兩碗,她總往你身上爬,柳韻怕她沒輕沒重壓著你,不敢再放她過來。”
對自己閨女的力氣,楊束是認可的,這麼小的年紀,還什麼都不懂,彆說柳韻捏汗,楊束都心驚肉跳,眼睛是一秒不敢眨。
“寧兒有分寸,從沒對我下過重手。”
楊束把削好的野果遞給陸韞,“我回頭抱她來,但不能再讓她上榻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陸韞笑著點頭,她每日臥床,又不能多思,日子久了,難免無趣,小孩子的活力,能讓人跟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