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川瞅他,“市井謠言,也敢說出來。”
“下官失言。”兵部郎中拍了下自己的嘴。
“行了,都彆瞎猜了,安靜等著。”江山川沉聲喊。
眾人看了看他,停止了談論。
……
帝王宮裡,牌九走進書房,貼在楊束耳邊道:“皇上,酷刑上了一道又一道,但陳烈拒不認錯。”
“喊著秦國將亡,死不瞑目。”
“像極了忠臣。”
楊束手輕敲椅手,沉默了兩秒,他淡聲吐字,“把人帶過來。”
牌九立馬出去吩咐侍衛。
“皇上,門口的官員越聚越多,過七十了。”方壯在楊束跟前站定,稟道。
“給他們搬幾條長椅,都是老胳膊老腿,彆堅持不了一會就回去了。”
楊束擦去手上弄到的墨跡,語氣隨意。
“皇上,不召幾個過來罵一罵?”方壯提議。
楊束瞥他,“你跟誰結怨了?”
“那倒沒有,隻是他們妄議皇上,臣聽著心裡不痛快。”
“尤其是那個頭發斑白,腰間掛木墜子的,他罵的最多,也最臟。”
方壯捏了捏拳頭,眼裡幽光閃閃,“皇上,你下令吧,臣一定打死他。”
楊束臉皮子抽了下,腰間掛木墜子,方壯說的應該是左禦史。
老家夥就指著一撞青史留名,方壯要動手,他估計都不帶躲的。
“忍忍吧。”
“左禦史早就活膩歪了,彆成全了他。”楊束拿起個糖,拋給方壯。
“皇上,我可以輕點。”
楊束翻開折子,“左禦史跟忠國公、江山川這些人不一樣,他把尊嚴看的比命重。”
“你要動手,他今天沒撞死在帝王宮門口,明天還會接著死。”
方壯嚼碎糖,一臉憤憤,“那就由著他罵?”
“你找個嘴皮子利索的,讓左禦史沒有張嘴的機會。”
方壯眸子一亮,“皇上,我去去就回來。”
方壯衣擺翻飛,跑的飛快。
楊束挑眉,這麼快就想到人選了?帝王宮裡基本是憨憨,有嘴皮子利索的?
搖搖頭,楊束開始處理奏折。
怡然居,管策瞟方壯,“你剛說什麼?”
“先生,論嘴皮子,誰能比過你,你要出去,保管左禦史沒還手的能力。”
方壯一臉真誠,“先生,你真的是我見過罵的最臟的。”
管策抿了抿嘴角,不怕彆人陰陽怪氣,就怕這種真心誇你的。
提起方壯,管策把人丟了出去。
慘叫一聲,兩分鐘後,方壯再次敲響怡然居的門,“先生,你信我!你罵的真的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