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醉,沒醉……”
秦君酒杯脫手,趴在了桌子上,不一會兒就響起了呼嚕聲。
他一倒下,酒席很快就散了。
呂正朗回到呂家,一張臉比夜色還黑還沉,他問候秦君的祖宗!
“父親。”
呂興泰睡的正香,被人拉起來,起床氣濃烈的能盯死呂正朗。
“你最好是要事!”
呂正朗往後退了退,呂府眾人最怕的,就是擾了呂興泰的睡眠。
清醒狀態的呂興泰,手無縛雞之力,但從睡眠中驚醒的他,能把大棒舞出殘影。
沒有廢話,呂正朗直接進主題,“秦君當著禇栩的麵,說我們呂家努努力,能趕超上去。”
“禇栩好像上心了。”
呂興泰神色微變,掃視呂正朗,“你跟秦君有仇?”
“第一次見。”
“他不是秦國人?”
“我也疑惑呢,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他下這種死手!”呂正朗罵了句臟話。
“父親,現在怎麼辦?”
呂興泰煩躁不已,“還能怎麼辦,讓族中子弟安分點。”
“遇到禇家人,能躲就躲,實在躲不了,就忍。”
“行了,出去吧。”呂興泰揉眉心,好好的覺,就這麼毀了。
秦君,這個王八羔子!
一個大老爺們,怎麼長了一張婦人的嘴!
臨風院,秦君從床上坐起來,眸子清明,哪有一絲醉意。
看著外麵的月色,他眸子深了又深。
……
“那個秦君,還挺能折騰的。”
禇四爺蓋上茶杯,“來禇家四天,他請了三天的酒!”
禇栩忙安撫他,“四叔,禇家的便宜不是好占的,等熱度降下去,就是收拾秦君的時候。”
“現在,且讓他得意。”
“你倆聊什麼呢。”禇五爺笑著進屋。
“五叔。”禇栩喚了聲。
“秦君。”禇四爺撇著嘴道。
“四哥,一個死人,有什麼好聊的。”
禇五爺在椅子上坐下,“我已經傳信到青州,讓林源抬蠶絲的價。”
“用不了幾天,青州的市場就會混亂。”
禇四爺勾了勾嘴角,“我迫不及待想瞧到楊束氣怒的表情了。”
“還是五弟知道怎麼讓我愉悅。”
長輩間的談話,禇栩插不上嘴,聽了幾句,他退了出去。
“大公子,秦君又要設宴,他拿著請柬,在大街上發。”小廝怒道。
禇栩皺了皺眉,褚弘剛好路過,聽到小廝的話,怒火騰的就起來了。
“大哥,我們還要忍他到幾時!”
秦君的張揚,也是禇栩沒想到的。
“再等兩日,他要還這麼設宴,醉死就不稀奇了。”禇栩掀起眼皮,淡聲道。
褚弘手心捏緊,他等不了了,他今日就要秦君死!
……
“給,小小心意。”
五大三粗的漢子把沾著泥土的野菜塞進門房手裡,整了整身上的粗布衣裳,他大搖大擺往裡走。
“呀!真好看,跟皇宮裡似的。”
“沒想到啊,我們也能踏進這種神仙地方。”
“這秦公子,可真是大好人!”
一個接一個的壯漢走進禇家,嘴裡不斷發出驚歎聲。
小廝們撞見,嫌惡的移開目光。
秦君也就配和這些人為伍!
也不知道他賴在禇家要賴到什麼時候。
不會真當自己是禇家的公子了吧?
……
“父親。”
呂正朗把請柬放桌上,“秦君差人送來的。”
“我去不去?”
“去。”呂興泰凝眸,“你不去,禇栩隻會覺得你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