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梅的屋,我放了張小床進去。”楊束沒指望陸韞會在自己屋裡躺著。
“夫君。”陸韞低喚,眼裡溢出柔情,這世上再不會有比楊束好的兒郎,願意分給妻子權力,更是用心寵著。
環住楊束的脖子,陸韞將唇印了上去,吻的熱烈纏綿。
……
蕭國,蕭漪沒管責問的聖旨,徑直回了隋王府。
一刻鐘後,她領一隊赤遠衛進宮。
“清河郡主,你要造反?!”蕭盛安麵色青白,厲聲喝。
蕭漪看也沒看他,朝蕭盛安身旁的女子指了指,示意赤遠衛將人拿下。
“我與淳昭儀投緣,請她去王府小住些時日。”
“皇上!救我!”宮裝麗人手朝蕭盛安伸去,哀聲喚著。
“蕭漪,你太過分……”
劍出鞘的聲音,打斷了蕭盛安的話,他閉緊了嘴,不敢放屁了,往後退了退。
蕭漪把劍回鞘,轉身就走。
見識過蕭盛安的蠢和軟弱,蕭漪現在對他不抱丁點期盼。
之前蕭漪還有過幻想,蕭盛安會不會和楊束一樣,裝蠢保命,但試探下來,他真是貨真價實的廢物。
蕭漪不止一次想切開蕭盛安的頭,看看裡麵有沒有腦子。
“關門!”
蕭漪側頭,朝赤遠衛開口道。
府門關上的那刻,蕭漪看向吐血的淳昭儀。
淳昭儀勾了勾唇角,哪裡還有宮裡的柔弱姿態,“清河郡主,從我這裡,你得不到任何東西。”
蕭漪俯視她,眼神漠然,“挺好,省了我動手。”
“處理了。”
丟下句話,蕭漪沒管倒在地上的淳昭儀,徑直離開。
淳昭儀看著蕭漪離開的方向,眼裡閃過疑惑,蕭漪帶她到隋王府,就為了殺她?
淳昭儀嘴裡溢出的黑血越來越多,眸子逐漸渙散。
到死都沒能想明白蕭漪的目的。
要她的命,在宮裡就可以,何須這般麻煩。
淳昭儀大張著眼,沒了氣息。
攝政王府,侍從將蕭漪帶走淳昭儀的事稟給荀慎。
荀慎眉心輕蹙,胡氏是在蕭漪離開蕭國時安排進宮的,皇帝周邊都是蕭漪的人,她查到胡氏身份不對,並不奇怪。
但帶走……
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有值得費心的地方?
荀慎摩挲書卷,眼神漸深,沒搞懂蕭漪葫蘆裡賣的藥。
“盯著。”荀慎吐出兩個字。
“是。”侍從躬了躬身,輕步離開。
……
庭院裡,楊束給許靖州滿上。
“大舅兄,乾!”楊束舉起杯子,一飲而儘。
“你怎麼不喝?還在生氣?”
楊束夾了塊筍放嘴裡,“大舅兄,滿朝文武數百人,我卻隻讓你批折子,說明什麼?”
“說明你在我這裡,是能夠心與心相貼的。”楊束含情脈脈,滿臉真摯。
許靖州斜他,“臣心臟,時刻有謀權的念頭,皇上還是另找人貼。”
“你看你,就愛把朕往外推。”
楊束憂傷的倒酒,良久,長長一歎,“你以為我是想躲懶?”
“業帝數次插手秦國的事務,更是與塚齊合謀,欲置秦王府於死地,不還回去,朕如何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