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他們都欺負我!”
楊束抱著柳韻,嚎啕出聲。
柳韻輕拍著楊束的背,唇角抿著,不讓自己笑出聲。
這回這麼傷心,她要笑出來,楊束一準不饒她。
“同孩子說說話,又鬨起來了。”等楊束嚎的差不多,柳韻柔聲道。
楊束吸了下鼻子,手摸上柳韻的肚子,眼神慈愛,“輕著些,踹疼了娘親,爹爹可是要罰的。”
“床跟衣物,爹爹和娘親都置辦好了,但你也彆急,好好待著,爹爹再給你搜羅些好東西,一準叫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楊束絮絮叨叨,柳韻看著他,眼裡溢出柔情。
“尋個日子,我想去寺廟走走。”柳韻手搭在楊束肩上,溫聲道。
楊束抬起頭,眨巴了兩下眼,“我去不成?”
柳韻搖頭,“早就該給他求道平安符了。”之前楊束太忙,事情又多,柳韻也不好提。
在她家鄉,孩子未出生前,夫妻去廟裡求平安符,能保護孩子健健康康,逢凶化吉。
“我去安排。”楊束扶柳韻起身,他清楚柳韻,不是必要不會提。
將柳韻送回扶湘院,楊束喚來牌九,“裘家的銀子送來了?”
“還沒。”
楊束抬頭看了看,離午時,約莫還有一個時辰,這會,想來還在籌錢。
“過兩日,我要帶二夫人去趟真華寺。”楊束開口道。
牌九神情肅了肅,“我會提前打點好,保管不出差錯。”
楊束點頭,“忙去吧。”
離午時還有一刻,各家把銀子送來了,看的出,都卯足了勁,連最少的,都有八十萬兩。
殷家最出乎意料,他捐了一百二十萬兩。
看著冊子,楊束勾起嘴角,有意思了,也不是太團結嘛。
“爺爺。”裘川安神色難看,“殷家送了一百一十五兩到秦王府。”
裘管捏緊了茶杯,“去秦王府,說銀子沒數清,落了箱底的二十萬銀票。”
裘川安轉身就往外走,楊束隻要錢,誰在最上頭,對他來說,都一樣,所以,他一定會收。
“王上,裘川安來了,說錢沒數對。”
“快請。”
楊束搓了搓手掌,這絕對是給他送錢的,得趁江山川拿走前,好好摸一摸。
“王上。”裘川安行了一禮,將抱著的匣子放桌上,“漏算了二十萬兩。”
“什麼,居然漏算了!”楊束一臉驚訝,就要把匣子打開。
“王上。”江山川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咦,裘公子在呢。”
“裘家的數目錯了,我正要與王上說呢。”
江山川話落,將匣子拿了過去,點算後,他朝楊束道:“王上,裘家捐銀一百三十萬兩,不是一百一十萬。”
“戶部事情繁多,臣先告退了。”
抱著匣子,江山川走了。
他來的快,去的也快。
楊束看著門口,呆愣了好一會,他什麼意思?他到底什麼意思!
咋的,自己會私藏不成!
防狼呢!!!
居然一個子都不讓他碰!!!
“王上?”裘川安喚了聲。
楊束壓住氣,瞅裘川安,“你還有事?”
“裘家在會寧縣買了座莊園,頗為雅致,想邀王上遊玩一番。”
“隻是遊玩?”楊束抿了口茶。
裘川安深深行禮,“裘家對王上,絕不敢再有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