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韞輕笑,“夫君的品行,我是清楚的,大抵沒什麼下降的空間。”
楊束眨巴眼,這是誇他吧?
拉住陸韞的手,楊束將她拉進懷裡,“枉我一直保持高潔傲岸的形象。”
陸韞沒忍住,笑出了聲,明亮的眸子看著楊束,“在外麵收著點,他們該說你臉皮厚了。”
“這叫厚?”楊束把陸韞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讓她評理。
墨梅端著飯菜進屋,見兩人膩歪在一起,默默移開了目光。
小姐是被下了什麼迷魂藥,姑爺脖子上明顯是姑娘咬的,她竟半點也不追究。
“小姐,用飯了。”
墨梅沒叫楊束,她是小姐的陪嫁,必須讓姑爺知道,在外招惹姑娘的行為,非常不對!
“今兒的奶酪不好吃?怎麼氣鼓鼓的?”楊束攜陸韞到飯桌,坐下後,隨口道。
墨梅咬了咬唇,完了,吃人嘴軟,這還怎麼擺臉子?
思索了五分鐘,墨梅看著楊束,下了極大決心的說道,“明兒我什麼都不吃!”
楊束眼神瞟過去,“這是對世間沒了留戀?”
“川貴送來的龍眼,好像明日會到府裡,娘子,墨梅那份,你彆浪費,替她分擔了。”
墨梅臉上的嚴肅維持不住,咽了咽口水,她艱難扭頭。
“什麼情況?”
楊束湊近陸韞,壓著聲,吃貨居然對新鮮水果沒興趣。
陸韞瞧了瞧墨梅,多年相伴,她腦子裡想什麼,陸韞都不用去猜。
“替我生氣,我在府裡操持家務,你卻沾花惹草,瀟灑快活,更是挑釁妻子。”
楊束眼睛大張,“不帶這樣給人定罪的。”
“一個牙印,她居然能腦補出這麼多。”
“娘子,我待小丫頭還不夠好嗎?她怎麼可以否定我的人品。”
楊束埋首進陸韞懷裡,傷心的不能自己。
“小姐!”
墨梅沒想到楊束這般豁的出去,嘴巴張的老大,愣在那,半天說不出話。
不是該批判他的惡行?怎麼現在像她做錯了?
在看到小姐哄楊紈絝,墨梅走了,她不是楊紈絝的對手,這人,太會裝了!
“好啦。”陸韞手在楊束背上,輕扶著他,“你呀,就不能讓讓墨梅,回回都把她氣的腮幫子鼓起來,她早晚不搭理你。”
楊束抬起頭,情深似海,“我有娘子就夠了。”
陸韞捏了捏楊束的鼻子,體貼入微,事事有響應,嘴又甜,讓人生不出計較的心。
……
忠國公府,何相書難掩憂色,“父親,燕國難了。”
除了業國,建安絕對還有其他人。
帝王隻知猜忌,皇子隻會爭權,他們這般,又怎麼可能擋得住他國的覬覦。
何相書已經能預見屍橫遍野的場景。
“咱們必須做打算了,楊老元帥撐不了多久,得趁業國發兵前,把書籍珍寶運出去。”
何相書抬了抬眸,“川貴雖不大,但三叔曾在那任過職,有些根基,隻要我們不招搖,或能安穩。”
“實在不行,就將財物儘獻出去,忠國公府這些年,也算得民心,對我們,他們應隻是招降,不會趕儘殺絕。
“燕國既救不起來,我們唯有保家族延續。”
何相書麵色沉肅,聲音低緩。
何父看著窗外的夜色,久久未言語,他多希望能有個人,護住這片土地,不讓它遭受戰火。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去吧。”何父閉眼。
……
“少東家,何世子的親隨遞話過來,說是明日午時,有一刻鐘的空閒。”
鄭斌點了下頭,提起筆,將情況告知楊束。
“今日晴朗,你要不去園子玩玩?”
柳韻看著寸步不離的紫兒,有些無奈,她如今,是較平常需注意些,但也沒到離不了人。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