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在路上,讓土匪劫了?”楊束撫弄柳韻的大腿,沉吟道。
“彆著急,崔聽雨在你手裡,他們不可能棄之不顧,應是需救治的人出了問題,且等等。”
柳韻按住楊束的手,不讓他亂動,她身上酸軟的厲害,還沒緩過來,經不住再一次。
“嗯。”楊束抵了抵柳韻的鼻尖,在她唇上親了口。
“我去準備水。”膩纏了會,楊束鬆開柳韻溫熱的身子,柔聲道。
楊束走後,柳韻閉上眼睛,壓下情欲,思索接下來的局勢。
定國王府不是好闖的,但殺楊束並不難,他若死,對老爺子的打擊,絕對極大,能加快他身體衰敗的速度,這遠比入府殺人付出的代價小。
所以,業國的首要目標在楊束。
睜開眼,柳韻半坐起來,靠向軟枕,楊束要死了,大抵沒人會再沒羞沒臊的同她說情話。
她也無法這般隨意了。
回想一下,在定國王府的日子,竟是她最自在的時光。
“凡事多留個心眼,身邊要有人跟著。”被楊束抱起,柳韻看著他,認真交代。
“好。”楊束滿口答應,嘴角揚起。
夜色最濃鬱之時,楊束領崔聽雨、謝戌鑽密道。
定國王府是肯定有一波騷亂的,這兩人,一個都不能出差錯,放外麵是最好的法子。
“想本世子,就寫信,彆憋著,我會認真看的。”馬車裡,楊束衝崔聽雨開口。
“放心,一個字都不會給你。”崔聽雨淡聲道,楊束的話,反著聽,起碼準確百分之九十。
“好歹同床共枕過,你可真絕情。”楊束語氣悵然。
崔聽雨抿了抿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在楊束腰上,狠狠一擰。
“嘶!”
因著晚上,夜深人靜,楊束壓住嚎叫。
“你個毒婦!你以為殺了我,那事就能被抹去?”
要不是楊束躲的快,崔聽雨非掐死他,滿嘴胡言亂語,沒句能聽的。
“給我等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楊束梗著脖子,一副被壓迫的樣子,“等我的兵衝入業國,我看你還怎麼硬氣!”
“把嘴閉上。”忍無可忍,崔聽雨目光如箭般射向楊束。
“娘啊,好嚇人,我見著老虎了。”楊束雙手環抱,瑟瑟發抖。
“楊束!”
“一國公主,注意儀態,大呼小叫,像什麼話。”
楊束麵上慫著,嘴卻是半分不停,都走到這一步了,誰也彆讓誰。
“我會給你收屍,不讓你暴屍荒野。”
楊束搖頭,“什麼愛好啊,就不能活著的時候待我好點,死後的補償,我又收不到。”
“就你生前的德行,你還指望有人補償你?臉皮真是厚如城牆,沒被千刀萬剮,已經是楊家曆代英傑庇護你。”
“……”
“崔聽雨,你變了,你瞅瞅你的話,太毒了,我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你嘴裡,愣是沒氣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那個如明月般皎潔的公主殿下,到底被時光掩埋了。”楊束滿眼感傷。
崔聽雨移開目光,彆妄想能在嘴上贏過楊束,這玩意,裝的一手好傻,最重要,他可以完全不要臉。
“馬上就到了。”楊束戳了下崔聽雨,示意她說幾句。
崔聽雨瞥他,“你能把臉伸過來?”
楊束飛快往後,“我捂了這麼久,你卻還是這麼冷情,果然是石頭。”
“業國的俊傑裡,可有比我出色的?”
崔聽雨掀起眼皮,“你跟俊傑能沾上邊?”
楊束抱手,“我謙虛一下,你還真不把我當回事了,我就問問,你眼裡的俊傑,哪個是我的對手?”
楊束這話不可謂不傲,但崔聽雨沉默了,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摸清楊束的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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