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到這了。”
龐齊抹了把汗,微喘著氣開口。
楊束身體晃了兩晃,強撐著才沒倒地上。
多大的仇啊!
打完收工,龐齊拎著狼牙棒走了,從背影看,神清氣爽。
“世子。”牌九把晾好的水端給楊束。
“喜帖發出去了?”楊束往後退了退,靠在樹上,手和腳微微發顫,他剛真的是調動了所有的感官,要被狼牙棒打一下,他立馬能被抬走。
“已經安排人送了。”牌九給楊束放鬆肌肉。
楊束點了點頭,平複了呼吸,才仰頭把水喝下,“可惜這會不適宜出門,不然就去賭坊撈個一筆。”
“置辦婚禮,可是需要不少的銀錢呢。”
牌九看向楊束,“世子,各家都防著你呢,你一出門,哪家賭坊還敢開著。”
楊束斜他,“橫著你家世子隻會高調?”
“行了,忙著吧。”
楊束把牌九打發走,洗了個澡,他去了扶湘院。
“給。”
進屋後,楊束把一封喜帖遞給柳韻。
“初九,我找欽天監算的日子,宜婚嫁。”
看著手裡透著喜慶的帖子,柳韻有些許怔愣,這喜帖,牌九拿來給她瞧過,但楊束讓她看,感受又不一樣。
“還有七日。”楊束脫了鞋,把柳韻往裡側擠。
“要置辦什麼,你就同牌九說。”
楊束伸手入懷,把一串鑰匙拿了出來,攤開柳韻的手心,楊束將鑰匙放了上去。
“府裡是蘊兒管家,你同外界來往密,支取銀兩,怕是不便,我另置了個庫房,裡頭的銀子,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柳韻看著楊束,“世子……”
“娶進門的人,我不疑。”楊束躺了下去,“今兒龐叔用的狼牙棒,很是不當人。”
“我睡一會。”吐槽了兩句,楊束環住柳韻纖細的腰肢,閉上眼。
聽著身側人均勻的呼吸,柳韻怔怔出神,自從說娶她後,楊束的態度變化極大,一日比一日柔情,如果不是見識過楊束狠辣的一麵,柳韻真會以為這就是一個單純溫和的少年。
拿起扇子,柳韻輕輕搖動,目光不時落在楊束臉上。
睡著的時候,確實很無害。
二皇子府,侍從默默收拾地上的茶杯碎片。
楊瘋子真不愧這個稱號,喜帖居然敢送到二皇子府。
這段時間,倚紅樓出了不少差錯,二皇子正怒著呢,楊瘋子是真不怕死啊。
“想法子把柳韻弄出定國王府。”
書房裡,郭啟眯著眼開口,眼底幽暗。
密衛微躬下身子,輕步往外走,著手安排郭啟給的任務。
馮柏把喜帖扔桌上,一臉譏諷,“定國王府越發沒眼看了,為了改變孫子的怪癖,不惜把他往美色上推。”
“為個青樓女子,搞這種陣仗。”
“楊匹夫是真老糊塗了,亂投醫呢。”馮柏嘴角的譏諷加深。
“不過憑柳韻的道行,還真能迷惑住楊束。”
“就是定國王府,又要成建安的笑柄了。”
“大哥,何必提他,擾人心煩。”馮清婉坐在馮柏對麵,她落下白子,語氣淡漠道。
“是大哥不對。”馮柏笑著賠不是,青州回來後,馮清婉就變的寡言,今兒他好不容易把人喊出屋,可不能再叫她憂悶。
睡了半個小時,楊束睜開眼,短暫的迷茫,他視線在柳韻臉上定格。
“午時一刻。”柳韻輕啟唇。
楊束一笑,“娘子就是貼心,都不用人開口問。”
撐起身體,楊束看著柳韻,目光在她光滑細膩的臉蛋上流連,“喚聲夫君聽聽。”
“嬌媚一點。”
柳韻微挑眉,紅唇勾起個弧度,吐氣如蘭,“我身子可還沒乾淨。”
“一聲夫君而已,你怎麼會比我還好色。”楊束貼向柳韻,一臉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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