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儘燈枯之身,喝不喝,有什麼妨礙。
“元帥……”
見勸不動,龐齊端著藥碗出去,回頭看了看,他深深一歎,不管楊束怎麼不中用,元帥都做不到完全放棄,這是一個暮年的老人僅剩的寄托啊。
“這些都拿去當了,換成銀子,彆人用過的東西,本世子才不碰。”楊束指著折扇、硯台等東西,嫌棄道。
楊束搬的很徹底,但凡值點錢的,都帶走了,連茶壺都沒放過。
走之前,順帶給蔣逑扒了個乾淨。
真就蝗蟲過境。
各家聽著不斷更新的消息,趕在楊束路過前,把大門關了。
“楊老匹夫是不是瘋了!由著這個小兒胡來!”
“就一載活了,能不瘋?離遠些吧,彆給帶了下去,沒看禧國公府那老貨聲都不帶吱的。”
各家連聲罵,卻誰也不敢跳出來。
楊束滿載而歸,一時間,沒人敢惹他。
屋裡,楊束點著小冊子,光有錢不夠,他還得有人。
受限於紈絝的身份,很多事,他無法自己出麵。
可幫手不是好找的,定國王府的人,首先排除,他們太惹眼,受人關注,做些什麼,第一時間就會往他身上聯想。
“世子,共當了三千一百一十二兩。”牌九把銀票給楊束。
“放箱子裡吧。”
楊束打開折扇,搖晃著往外走,隨手指了二十個護衛,楊束出了門。
定國王府,守株待不著兔,他得自己出門搜尋。
但他的名聲太響亮,遠遠看著他,人就跑了。
等楊束到地方,街市上彆說人影了,鬼影都沒有,隻剩下一地的狼藉,楊束看著被踩爛的糖葫蘆,嘴角抽了抽,他不就打了幾個人,至於嗎?至於嘛!
“世子,要不,回府?”護衛弱弱的出聲,這場麵,很尷尬啊。
“回什麼回。”楊束怒哼,“走,去修國公府。”
“世子,我家二公子染了重疾,真出不了門。”小廝跪伏在地,哀聲道。
“病了?昨兒還聽說他給倚紅樓的姑娘贖身呢。”
“可不就是沒節製傷了身。”小廝忙跟上楊束的話。
“抬出來我瞧瞧。”楊束不依不饒。
看了眼他身後的護衛,小廝拍了拍大門。
緊閉的大門微微打開,裡頭的人觀察了下情況,見楊束沒動作,這才放小廝進來。
不多時,幾個小廝抬著一麵容蒼白的青年從側門到楊束跟前。
“侯周,你這是讓娘們吸乾了?”楊束鄙夷的瞧青年。
“就這點子能力,也敢隔三差五約老子去倚紅樓。”
侯周麵色漲紅,卻不敢多話,家裡下了死令,離定國王府的人遠點,他們現在就是群瘋狗,逮誰咬誰。
“我身體受不住風,先回去了。”侯周咳嗽一聲,虛弱的開口。
楊束擰了眉,“兄弟一場,我如何能獨自享受,家夥什不管用,眼睛瞧瞧也是好的。”
“來呀,抬上。”楊束喊護衛。
“世子……”
小廝們傻眼了。
“誰再嘰嘰歪歪,老子打死他。”楊束一臉凶相。
侯周張開的嘴閉上了,他感覺自己也在警告的人裡。
楊束確實變了,搭上了瘋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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