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聽嬌嬌這麼說,立馬給自己孫子辯解,且語言暗示自己孫子該怎麼說,暗地裡也伸手拉孫子後背的衣服提示他,彆說錯話,按照在家的時候說好的說。
“誰打的他?”
“嬸嬸是我打的。”
原本紅豆還以為是嬌嬌打的,結果大魚站出來。
“說說為什麼打他?”
“是我不對,請嬸嬸責罰。”
大魚卻並沒有說因為什麼,而是主動認錯。
“他罵小魚姐姐和大魚哥哥是沒人要的叫花子,來蹭吃蹭喝,不配在私塾上學。
才不是!
小魚姐姐和大魚哥哥,是我們家的孩子,不是叫花子,祖母你給了束脩,憑什麼不能上學?
他先罵人,我生氣了推了他不準說,他要打我,大魚哥哥保護我,推了他,他自己摔倒了,撞到的頭。
本來就是他不對,他活該!”
嬌嬌看大魚竟然承認錯誤,立馬不高興了,明明就是那個男孩子不對,他們根本就沒錯,憑什麼要認錯,老不服氣了,就跑到紅豆麵前劈裡啪啦把事情原委明明白白說出來。
“是這樣嗎?”
紅豆自然是相信嬌嬌說的話,自家孩子什麼品性她是知道的,來了村裡那麼久了,不論跟大孩子玩還是小孩子玩,從來都沒有主動欺負過人。
被人欺負了要還手也是她教的,被人欺負了還不還手,那不是傻子嗎?
看著男孩子的眼睛認真問他,男孩子羞愧的低下頭,確實是自己的不對,他先說了彆人是叫花子。
那婦人見孩子竟然點頭了,氣不打一處來。
怪不得回家問他為什麼挨打就是不肯說,問急了就說是賀家嫂子的孩子打的他,她一想打人的肯定不對,就帶孩子來要說法。
結果成了現在這樣子,覺得很沒臉。
“那就算是他先罵人不對,但那也不能打人呀,真要磕出個什麼好歹來,那不是要我的命嗎?”
那婦人覺得自己來都來了,還是氣勢洶洶的,現在也不能低頭認錯呀,總歸無理也要爭出三分理來。
“我們家孩子可能護妹心切,下手重了點。
這件事情說起來你家孩子有錯在先,我家孩子出手雖然有點重,並沒錯不是嗎?
如果你家孩子被罵是叫花子要飯的,混吃混喝,你會怎麼樣?”
紅豆自然不可能批評自家孩子,並且是自家孩子沒錯的情況下。
那婦人被紅豆堵的有些啞口無言。
並且這會兒才發現人家一院的人,這會都在看著自己,也有些膽怯了,自己現在再撒潑打滾估計也沒用。
紅豆見婦人臉色難看,也不想因為孩子之間把事兒給鬨大。
“本來小孩子們之間打打鬨鬨的是常事,但是不能罵人。
這倆孩子是我家的孩子,並不是叫花子,也沒有混吃混喝。
我會教育他們下次遇到這樣的事,下手輕點,比如說在肉多的地方打兩拳踹兩腳什麼的,打不壞能讓他記住疼,那就行了。”
“你你你虧你還是個夫子,怎麼能這樣教孩子?”
婦人聽了紅豆的話不可置信。
“不這樣教孩子,難道讓孩子傻站著讓彆人打罵?
那我可能真沒有你這樣的情操,你家孩子真可憐。”
紅豆說著看到院子裡之前斬雞的砧板什麼的都沒收起來,直接從專門留的二隻沒切的雞裡抓出一隻,一刀下去將其一分為二。
這是留給孟夢明天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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