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之前家裡可是讀書人家,都是這麼教育兒子,他們本來就是農民,也不讚成什麼孩子讀書就死讀,什麼不會乾五穀不分的,那樣可不好。
特彆是他們經曆過逃荒的這一路上,都還曆曆在目。
如果他們夫妻倆哪天沒了,就剩黑娃一個人,什麼都不會那他是該多麼的難?
現在教會他所有的生存技能,以後再遇上同樣的事情,他們兩個就是死了也能閉上眼。
所以讓黑娃乾點活,他們夫妻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反而覺得挺好還能鍛煉身體。
現在孩子吃的也不差,紅豆家吃什麼他們都是跟著吃什麼的,就這兩三個月裡,黑娃都竄了半個頭高了。
吃喝住都是紅豆給的,乾這點活那不是理所應當。
“嫂子你就不用管了,這孩子也不能把他養成個少爺,咱們本來就是農家人,不是你說的,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行萬裡路不如閱人無數,閱人無數不如自己領悟嘛。
嘿,我這次說對了吧!”
劉氏這麼說著,感覺自己都有文化了呢。
她嘿嘿嘿的笑起來,覺得特彆有麵子,她敢肯定整個白雲村裡那麼多婦人家,能把這一整段話說的一字不漏的又正確的,除了嫂子一家人,肯定沒有彆的了。
她今天終於說對了,彆提多自豪了。
黑娃給他娘豎起個大拇指。
這種豎拇指誇獎人的方式當然都是學紅豆的。
“好好,我說不過你,我就是心疼娃兒這麼小,你讓他背這麼重的東西,彆給壓的等會兒不長個子了,乾點彆的活就乾吧,悠著點兒。
這事兒也賴我考慮不周全,家裡牲口那麼多,就靠他一個人去打野草也不行。”
家裡人天天也都在忙著沒人是閒的。
“賀明你去村裡詢問一下,像黑娃這麼大的孩子,沒事乾的,平常讓他跟我們家黑娃一塊上山去,割些野回來,一筐五文錢。
以後黑娃割草也給五文錢一筐,每天割多少都記賬上,月結。”
不能讓人孩子白乾。
一筐就夠三匹馬吃的,五文不高也不低,給太低了肯定沒人乾。
這樣家裡的牲口既有的吃,黑娃也能輕鬆些。
“知道了娘,我這就去。”
劉氏立馬著急了,“嫂子那錢給的太多了吧?那村裡不家家出孩子每天去割草啊!
那多了牛和馬也吃不完啊?
黑娃乾點活咋還能要錢呢?
那可不行。”
“這事你就彆管了,哪怕村裡天天給我送一百筐我都要,這冬天不知道還有沒有草呢,得提前備著,到時候挖個地窖放著,冬天給牛馬吃。”
紅豆說完朝著後院去了,她要看看那兩頭牛和羊怎麼樣了。
“對了嫂子,今天上午的時候黑娃還跟我說呢,那兩頭牛當中有一頭不愛吃東西了,我就說等你回來跟你說呢。”
紅豆心裡咯噔,該不是病了吧?
雖然她也想吃牛肉,可是這時代的牛多金貴啊,哪怕不耕地隻產奶的奶牛,那也是金貴的。
她還是希望奶牛好好的,還指望它們生小牛,發揚光大呢。
後院馬廄裡兩頭牛是關在廄裡一個單間裡,兩隻小綿羊關在牛旁邊。
紅豆過來的時候,那些馬把頭伸出來看著牛和羊這邊,一副看熱鬨的架勢。
紅豆一過來那些馬發現她,噅噅噅的輕聲嘶鳴刨著小蹄子,乖巧想討要好吃的,不過這會兒有外人它們也知道要不著,但是不妨礙它們賣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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