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那去牽馬的驛卒回來了,低頭哈腰滿臉笑容的準備去給這些人端茶倒水。
“小曲你去叫驛長過來一下,他們是流放到嶺南的犯人。”
被叫做小曲的驛卒愣了一息,隨即反應過來,看來這些人的身份並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硬著頭皮去叫驛長了。
驛長聽了立馬沒了睡意,把文牒上幾個州府的知縣蓋的戳看了個遍,還有兩個知縣在上麵提了幾句話,都是要點,和這些流放犯人一路所行所做之事也都了解了個大概。
“帶他們去後院,男人一間女人一間。”
賀國丈一事本來就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管或者不管的,光看他們這些人另辟蹊徑一路過來,那些知縣還給蓋了戳留了言,就足以說明這幾個人的不簡單。
他隻是一個驛長收集了這些情報往上報,彆的事兒也不會多做,免得惹火燒身或是吃力不討好。
“你們是哪個村的?”
驛長轉頭問那些村裡人。
那些村民們在紅豆他們被帶走後,和驛長說清楚村裡發生的事兒,而且感謝了很多遍是紅豆他們救了他們一村的人,否則一村的人可能都被埋了。
那驛長又在情報上多加了一句,看來這一隊犯人真的一路上都是在做好事。
紅豆他們被驛卒帶到了後院的客房休息,雖然不是多好的,但也不是最差的,能讓他們在屋子裡睡覺已經挺好的了。
他們男女各一間,換衣服也好換,那驛長還是不錯的,是給他們方便了。
紅豆又怕這些人淋雨生病,畢竟折騰了大半夜,又塞了二兩銀子借驛站的火房用一下,他們自己有生薑,煮了薑糖水每人喝了一碗才睡下。
感覺沒睡多久,門就被敲響,天亮了。
驛卒催促他們趕緊上路,他們驛站是不能多留這些流放犯人的。
紅豆趁機先溜進馬廄裡,把原本收進空間的那些東西重新又放在馬背上,她剛放完,驛卒就帶著老村長和另外一個人過來牽馬了。
驛卒看見紅豆在這兒,認為她是來偷馬的,在他看來這些流放犯人不可能有那麼多匹馬的,肯定是村子裡的人的。
要不老村長會跟著他一塊來?
“你做什麼?”
而老村長想的是,恩人們幫了他們,他們過來牽牽馬,也是理所應當的。
至於馬背上多了少了東西,全然沒有人在意,昨晚又因為天黑,牽馬的那驛卒也不可能挨個的去看馬背身上的東西,這些規矩他們還是守的。
後來又認為那些馬都是那些村民們的,想著那些村民們能有多少值錢的玩意兒,放在馬背上更不可能去看了。
“我來牽馬呀?”
“這是你的馬?”
“不是。”
紅豆搖頭,她怎麼可能承認是她的馬呢?
“是那些流民的,他們家鄉鬨災待不下去,要跟著我們一塊兒去嶺南那邊找親戚,然後就願意帶著我們一塊兒,因為各種原因,我就是給他們打雜的。”
驛卒看向老村長眼神疑問:紅豆說的是實話嘛?
老村長也不明白紅豆說的是真是假,他反正點頭,不是他的就對了。
驛卒:好吧。
反正馬也不是他的。
至於那些流民…有錢的流民多的是,基於各種原因趕路什麼的與這些人混在一塊兒,那也是他們之間的事,不過他也要把這件事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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