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川和楚軍走後,柳若楠才徹底放開了。
“二哥,我知道這西北環境不好,但沒聽說,西北能整容啊,這整容術還不咋地,越整越醜了。”
柳銳誌雖然不知道‘整容’是個什麼意思,但醜還是知道的。
再次看到這個妹妹,他是滿心感激。
也願意配合她的小調皮,抬手摸了摸麥色皮膚,笑道:“二哥覺得整的越來越帥了,你不知道,就這張臉,迷倒了一片西北的姑娘,也就隊裡不允許談戀愛,否則,你都有二嫂了。”
“咦~,二哥,原來你是這樣的二哥啊——”
“噗嗤~,小楠,你跟大哥說說,你二哥是怎樣的二哥?”
柳若楠和大哥柳銳軍是沒見過的,後來柳若楠給他郵寄東西,書信不少,柳大哥也每個月給她寄錢寄票的,所以二人也不算陌生。
“悶騷男唄,還自戀。”
柳大哥被逗得‘哈哈哈’大笑,“悶騷男——,這個詞形容你二哥,還挺貼切,他從小就不愛說話,還十分自戀,可不就是悶騷嘛。”
“那,你說說,你大哥我,是怎樣的大哥?”
柳若楠看著一臉興味兒看著她的柳銳軍,沉吟了片刻便說道:“大哥和想象中的,像又不像。”
柳銳軍一挑眉,好奇的問道:“怎麼說?”
像又不像?很想知道,她的想象中,他是怎麼樣的?
廚房裡的柳奶和柳爺爺一邊收拾一邊聽著客廳的打鬨。
外麵的鞭炮劈裡啪啦零零碎碎的響著,窗戶上貼著喜慶的窗花兒,廚房裡散發著鹵肉的肉香味。
此時,也許是這一段時間最開心的時刻了。
“通過這半年的書信,感覺大哥和你的屬相有點像,穩重,還有點倔強,關心弟妹,是個好大哥,我以前經常想,我的大哥,一定是那種長得方棱四角,很粗狂的樣子,不喜歡說話,但是形象很高大,但……”
“嘿嘿,今天一見到大哥,才知道,大哥一點沒有常年訓練的那種黑、粗的樣子,反而一身矜貴氣質,溫文爾雅,聲音也好聽,像個狀元郎一般,不愧是爺爺奶奶這種高知識分子的子孫,大哥,你是不是喜歡文科啊?”
柳銳誌聲音響亮的‘哼’了一聲,“馬屁精!”
這馬屁拍的,連爺爺奶奶的都拍了!
不過,柳銳誌是很喜歡這種歡樂的氣氛的。
柳若楠佯裝四處用力吸了吸鼻子,“雲墨北,大哥,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醋味兒?”
“爺爺,奶奶,你們有沒有打翻醋缸啊?我咋聞著這麼酸?”
柳爺爺和柳奶奶哈哈哈一笑,“奶奶也聞到一股子酸醋味兒,小誌,你是不是中午吃的醋多了?”
柳銳誌去的地方是邊境,最嚴寒最艱苦的地方,從京城走時,那可是細皮嫩肉白白淨淨的一個小夥兒,剛剛高中畢業,正是意氣風發想要大展拳腳的時刻,可到達大西北以後,那西北風日日夜夜呼呼呼的刮著,所以那張臉兒經過風吹日曬又經曆嚴寒霜凍,沒生凍瘡就不錯了。
柳銳誌難得沒有沉默,伸手摸了摸臉,淡淡的說道:“這才是西北男兒應該有的臉。”
雖然才去半年,可他是真正愛上了那個地方。
那裡的人們淳樸,部裡的人們一心守衛邊疆,保護百姓。
大家夥有飯同食,沒飯一起挨餓,即使經曆嚴酷的訓練,嚴寒,饑餓,冷凍,危險,依然保持著一顆純真的笑容。
他,喜歡那裡。
那裡沒有這京城的勾心鬥角,而是一致對外,真正的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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