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楠看了眼雲墨北,暗自撇了撇嘴。
老男人,還真是不能給點好顏色,這晚上都不走了,害的她都不能進空間護膚了。
雲墨北看完手稿後,就聽到‘啪啪啪啪’的拍打聲音,尋著聲音看去,就看到柳若楠站在臥室鏡子跟前,在自己的臉上脖子上不停地拍拍打打,過一會兒,拿起個瓶子倒了些東西,繼續拍打。
嘴角微微抽了抽,“寶兒,你臉不疼?”
這臉打的多了,就白了?
隔天一早,臘月二十四。
下了兩天的小雪終於停了,雲墨北和文清川一大早就開始掃院子。
柳若楠也早早起來就開始準備午飯。
午飯過後,她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
心中很是不舍,畢竟,在她剛穿來彷徨之時,這裡給了她一個緩衝期,讓她適應了這個年代,適應了現在的生活,以後走出去,心中也不再害怕。
人有點多,足足開了三桌,連大帶小,每桌都擠著十三四個人。
每張桌子上都擺了紅燒黃花魚,醬香豬骨頭,紅燒肉,牛腩土豆,紅燒羊肉,花椒雞,小雞燉土豆蘑菇,過油肉土豆片,雞蛋炒木耳,白菜豆腐湯,主食是大肉包子。
縱使擺著大家平時都很難吃得上的美食,可眾人仍然高興不起來。
“楠丫頭啊,過完年,有時間就再回來看看。”
張二花紅著眼眶說道。
隨即兒媳田嫂子也說道:“是啊,以後有時間就回來走走,你這一走,大家心裡都舍不得。”
李三叔提起笑容,“大家都高興點兒,畢竟柳丫頭是回城來了,越來越好了,去部裡當兵,那身衣服一穿,站在台上唱歌跳舞,多俊俏?不比待在這個小山村強?我們都應該替她感到到高興。”
李三叔的話讓屋裡堂屋三桌幾十人都臉上有了些許笑意。
李成功:“對,他三叔說的在理兒,柳丫頭是越來越好了,我們都應該高興,大家舉起酒杯,為柳丫頭乾一個。”
屋裡的婦女們,屋外的爺們,除了孩子們,所有人都舉起了酒杯,“來,祝賀柳丫頭越來越好。”
“對,希望柳丫頭在部裡能早點當上那個、那個什麼,反正就是當上那個唱的最好的,跳的最好的角兒。”
大家哈哈一笑,一口乾了手裡的酒。
柳若楠也一口乾掉一小杯,辣的趕緊吃了一口菜,然後又倒了一杯才說道:“不管以後咋樣,我都不會忘記大家的,咱村兒在大隊長和幾個小隊長的帶領下,村民們勤勞能乾,沒有幾個偷奸耍滑的,村民們的品性大都也是好的,所以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我在這裡祝願,我們青牛山大隊,以後人人吃飽穿暖,每天白麵大米,想吃肉就吃肉,想吃蛋就吃蛋,不再挨餓挨凍。”
說完端起酒杯,舉了舉,喝了一口。
大家端起酒杯舉了舉,喝了一口,李成功慚愧的說道:“哎,我這個隊長當的失敗啊,家家戶戶年年吃不飽穿不暖,很多村民們連件兒棉襖都沒有,一到冬天圍著個大被子就在炕上待著。”
想起往日的生活,所有人滿臉苦惱。
生活,真的是太苦了。
那種苦,深入骨髓,深入靈魂。
“多虧了你來,帶著村民們各種賺錢,還給村裡幾個孩子安排了工作,我這個大隊長替所有村民謝謝你了。”
李成功說著站起身對著柳若楠深鞠了一躬。
柳若楠趕緊站起身,擺手說道:“叔,你這是乾什麼,我可受不起,趕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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