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如果不換，你們要不要把雞蛋換成錢？這段時間，供銷社幾乎沒雞蛋，我們可以給他們五分錢一個。”
兩位嫂子點頭，“換，換的，如果人家不願意換票，就換成錢吧。”
李嫂子，“柳老師，如果人家有多餘的票換，你換了票後，能不能給我捎些紅糖回來？”
王嫂子也趕緊說道：“是啊柳老師，如果你姐朋友願意換票，麻煩你給我們捎些紅糖。”
一來一回，四分錢又沒了，村裡人一般不舍得上鎮上。
柳若楠點點頭，“好的，你們如果想要買彆的，也可以告訴我。”
兩位嫂子笑著點點頭，不過心裡苦笑，家裡財政大權都是婆婆掌管，她們哪有個錢？就是婆婆願意給點錢，她們也沒票。
柳若楠當著兩人的麵，把雞蛋點了數，計數後，把籃子倒騰給兩人，兩人就走了。
剛和麵，打算吃雞蛋打鹵麵，李老七媳婦兒來了。
李老七媳婦兒也是來換雞蛋的，五十二個雞蛋，她按五分一個給的錢。
現在無論是公社還是鎮上，黑市的雞蛋都是六分一個，村民們攢個雞蛋不容易，占那一分錢的便宜，她心裡不舒服。
冬天了，菜少，她打算醃製一些鹹雞蛋給兩個哥哥寄去，柳家爺奶也應該多吃雞蛋。
早早吃了飯，她紅燒了一條三斤重的黃花魚，給三人蒸了雞蛋豆腐羹，盛了五飯缸西紅柿雞蛋打鹵麵，然後又在空間整理了一些米麵和蔬菜，豆腐，雞蛋和肉，薑、紅糖，鹽和其他調料以及她醃製的辣白菜，黃瓜條，白蘿卜條等。
等天黑了，柳若楠背著個大背簍出了門。
看著馮蓁蓁屋子的燈亮著，她敲開門說了一聲，要去其他大隊看老師，從外麵鎖住大門，等回來時，就不用她專門開門了。
自從馮蓁蓁來這裡住，第一次到康莊大隊看柳家人，便和她說了，那裡有個京城來的老師，隔些天要去送些吃的。
京城的老師來這裡，什麼情況，不用說，馮蓁蓁也明白，並保證，不會說出去。
自從李教授給了她鐲子，她給他們帶去糧食後，牛棚裡的三家就合夥兒吃了。
柳奶和李教授兩位女同誌負責做飯。
但是她給他們帶糧食，還是分開的，她的讓那老兩口知道，她的鐲子買了多少東西不是？
冬天的夜，天空更加黑暗，大風呼呼呼的，仿佛是吞人的惡魔，十點以後再走夜路，柳若楠就有些害怕了，所以，她走的也早。
七點就從家裡走，專門繞著村邊無人的地方走。
下了山騎車，路已經熟了，前前後後，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
進門前，不忘把準備好的東西都移進了背簍，自行車後座上放了一袋裝著一百五十斤的玉米麵麻袋，一袋白麵大米小米高粱米拚裝的麻袋。
玉米麵和白麵、高粱米都是村裡分的糧食磨得，比較粗糙，白麵也有些發黑，因為都是帶了一些皮兒的。
扛餓！
當然，這些都是張二花讓她男人和李白楊弄得，糧食一分下來，張二花就帶著男人兒子推著平板車到她家了，說她一個小丫頭哪有力氣乾那些粗活？
柳爸屋子的燈還亮著，柳若楠把自行車停好，輕聲敲了幾下，便進了屋。
柳爸正在看她拿來的報紙，看到她進門，溫和的笑了笑，“快進來暖和暖和。”
說著放下報紙下了地，怕她冷，往爐子裡添了些木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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