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楠甜甜的笑著點頭。
送走秦蓁蓁，柳若楠煮了綠豆湯後，又開始忙碌中午的飯，今天劉氏過來幫忙做飯，一進屋就端了一盆土豆出門削土豆。
有幾天沒吃肉了，柳若楠今天拿出二斤肥肉多瘦肉的豬肉，把肉切成稍厚點的肉片，用水吊了一下。
如果直接炒，肉就少了。
待吃飯的村民們回來吃飯之時，都哈哈大笑的打趣，還是她做的飯聞著香啊。
柳若楠開心的笑著。
能不香嗎？
昨天張嬸做的飯剩了滿滿一大海碗，湯多食材少，油少鹽少，醬油還少，看上去清湯寡水的，最後她也沒吃，放進了空間。
萬一以後用到呢。
下午晚飯後，柳若楠拿著提前做好的教案，以及李成功給的粉筆，黑板擦到了曬穀場。
黑板上午剛做好，還有一點點潮濕，她剛在上麵寫了‘紅旗公社’、‘青牛山大隊’幾個字，村裡的喇叭就響了。
是李成功高昂又沉穩的聲音，讓村民們吃完飯趕緊到曬穀場上課。
柳若楠站在黑板前深呼吸了幾口氣。
說實話，有點緊張，有點興奮。
她高中畢業跟著老師組織過下農村的義務教育。
那時麵對的都是一些十歲左右的小孩子，今天卻都是些大老爺們，大媽大嬸子們。
他們半輩子不識字了，也不喜歡學習，今天一個講不好，所有的好印象都沒了。
她沉吟了好片刻，重新整理情緒，想著怎樣講，又生動，又有趣，讓大夥兒也能聽懂。
最重要的是，這些人裡多數是沒有上過學的，也有的上過幾天，但過了這麼長時間了，可能早忘了，她不能操之過急，剛開始，即使學不會，也沒關係。
柳若楠勸說自己的功夫，村民們三三兩兩的來了。
跑在最前麵的是最激動的張二花以及她身後的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隨後周嬸子，劉氏等人都匆匆來了。
柳若楠也是第一次見到張二花其他三個兒女，兩個男孩大一點，十七八一個，十四五一個，女孩有十一二左右。
幾乎都一個形象，那就是瘦若猴子，女孩子也是曬得又黑又紅的，身上的衣服都是洗到洗不乾淨開始發灰。
“楠丫頭，還真是你講課呢？你叔昨天跟我說，你張羅著開掃盲班，我還不信呢。”
柳若楠笑了笑，“今天是我講課，明天是秦蓁蓁知青講數數，我倆輪流講課。”
“這是嬸子其他三個孩子？我還沒見過呢。”
“嗐！兩混小子每天在地裡乾活，五妮兒原來在學校上課，現在每天在家做家務。”
這是把家裡兩個主要勞動力都叫去給她幫忙了，剩下兩個小勞動力？
幾個孩子這些天或多或少跟著沾光吃了些肉，所以對柳若楠的印象很好，都笑著跟她打招呼。
說話間曬穀場上的人到了一大半，還有些陸陸續續的往過來走。
柳若楠看著曬穀場上搬著凳子排排坐著嗑瓜子的，以及後麵站著的大男人們，周邊跑著大喊大叫的孩子們，腦子有些抽抽。
“各位大伯大娘叔叔嬸嬸以及哥哥嫂嫂們，大家晚上好！”
“首先，十分感謝！大家夥能來聽我上課。
我知道，大家上了一天工了，身體疲憊，就想上炕展展腰，閒一閒，偏偏我這個小丫頭這麼煩人，把你們拉到這兒來喂蚊子，上課。”
“嘿嘿，是挺煩人的哈？”
一個破舊的桌子上放著劉成功的大喇叭，聲音傳遍整個曬穀場乃至整個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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