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真的沒有欺負妹妹,你相信我。”
“嗯,媽相信,媽相信。”
魏文靜和柳雨珍母女倆抱頭痛哭了好一會兒,白蓮花才被魏文靜哄的‘噗嗤’一下笑了。
鼻涕淚水糊了一臉。
真的挺惡心的!
等兩人分開以後,魏文靜轉身擦了擦紅紅的眼睛,好似下了很大決定與丈夫婆婆對抗似的,堅定的說道:“博遠,我不打算送走小珍,這個家裡,有我一口吃的,就有她一口吃的,我自己養大的女兒,絕不會讓她去那個窮得叮當響的家裡受罪!”
說完,眼神兒還瞟向柳若楠,意思不明而喻。
她揚嘴甜甜的笑了笑,十分知趣的說道:“您不用看我,您想養誰是您的自由,我過兩天就下鄉了,絕不會再……唔,礙著你們的眼,妨礙你們母女情深。”
“如果您真的不樂意看到我這個親女兒讓您的寶貝兒傷心,我這兩天也可以住招待所,你們可以當我是透明人。”
她笑著說完,站起身就欲走,卻被柳博遠一把拉住。
隻是柳博遠還沒說話,柳雨珍就急急的說道:“妹妹,你誤會媽媽和我了,我隻是不舍得離開媽媽,沒有要逼走你,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柳若楠覺得自己雖然愛看戲,但是並不想讓人一次又一次把戲燒到她自己的身上。
唔,麻煩。
而且,她會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氣給她兩巴掌。
她也不是炮灰啊,怎麼冥冥之中,就是和這個女主白蓮花合不來呢?
她輕輕的呼吸了兩口氣,眨了眨杏眸,笑道:“看來這京城風水不錯,首先你這表演天賦就不是我養父養母能夠遺傳給你的。”
“你放心,這個家裡永遠有你的位置,希望你可以一直是柳家的閨女哦。”
她笑著說完,低頭看著柳博遠沉著的臉,說道:“爸,我想出去置辦點東西。”
隻剩下兩天,能不回來住更好。
擋了人家母女情深,實在是罪過!
柳博遠點點頭,“嗯,等會兒,爸陪你去買。”
說完便起身朝著臥室走去。
家裡放錢的地方就那麼一個地方,讓魏文靜拿,隻是給她留點麵子,看來現在不用了。
柳博遠進到臥室後,打開衣櫃拉開最裡麵的暗箱,從裡麵拿出兩個存折和戶口本結婚證,以及一遝現金、各種票。
兩個存折,一個是他的工資存折,一個是魏文靜的工資存折。
他看了看,光現金就大約有六七百,直接數了三十張大團結放回原處,留下幾張糧票肉票,剛把暗箱合上,察覺到不對勁的魏文靜就進來了。
她看著柳博遠手裡拿的,著急的伸手就要去搶,“博遠!你真要聽你媽的,把錢都給小誌和小楠?”
小誌也就罷了,可小楠才十六歲,又剛認回來,還不知道以後和他們親不親呢!
這存折上可是近整整一萬塊錢呢,哪能給他們!
柳博遠擰著眉頭,把手裡的存折和錢票往高拿了一下,“文靜,我這麼做,自有我的道理,你很快就會知道的,更何況,錢,還能掙。”
魏文靜此時隻看到她辛辛苦苦攢了十多年的積蓄就這樣被拿走了,根本聽不見去他的話,眼眶赤紅,狠聲說道:“你把這麼多錢給兩個孩子,咱家裡怎麼生活?”
“我留了三百塊錢,足夠家裡生活三四個月的。”
畢竟是愛人,柳博遠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文靜,你應該仔細想想了,關於小楠,她是你親生的,並且在外麵受了十六年的苦。”
魏文靜這個樣子,他實在不知道如何把家裡的事兒和她說。
“那你把我的存折還給我,我去給他們取錢!”
柳博遠卻皺了皺眉,不理魏文靜的要求,出了臥室。
魏文靜到底是老師,還是注意形象的,沒有追出臥室,而是坐在床上聲音不小的哭著。
柳博遠把東西裝進了口袋,擰著眉頭招呼柳若楠柳銳誌出門。
他也沒想到這些年家裡攢了這麼多錢,可這些錢不是個小數目,無論是不是他們辛辛苦苦攢的,都將是禍患,也可能便宜了外人,如果家裡相安無事,兩個孩子也不可能不還給家裡,即使不還,他的兒女在鄉下也能過上不錯的生活。
雖然對柳雨珍也有感情,可常年不在家,沒想到那孩子長歪了。
先顧著自己孩子吧,他是自私的。
柳雨珍在學校做的事兒不經查,找源頭,多問幾個人,自然一清二楚的。
柳博遠帶著一雙兒女出了家門,留下了滿臉怨恨的柳雨珍和嗚嗚嗚痛哭的魏文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