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自己在大明宮外的操作,有差池,而使李寬一睡不起。
此刻見到李寬,臉上的笑意,他才放下心來。
“以後這般事情,陛下您還是不要做為好,省得臣為你擔心……”
郭守敬坐了下來,瞧得李寬像個沒事人似的沒好氣地說道。
“郭校長,這舍不得孩子就套不住狼,我們演了這一出戲,就可以讓那些蠻夷,露出破綻來,何樂而不為呢?”
李寬聳了聳肩,想來那些蠻夷得知他死了會得意不已張狂大笑吧?
“接下來,陛下您打算怎麼辦?”
郭守敬微微點頭,這次雖說有些冒險,但若是能夠大破諸國,那便是極為劃算的買賣!
此間事了,相比諸國也會放鬆警惕,如此大好機會又怎麼能放棄了?
“怎麼辦?我們這麼辛苦給他們演了這場戲,他們看得那般暢快!當然是要向他們收門票!而門票就是他們的項上人頭!”
李寬眼裡閃過一絲鋒铓,如若不是顧及那些無辜百姓,他何須大費周章?
帶著陷陣營的幾百弟兄,就可到敵方陣營衝鋒陷陣!
讓他們為自己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讓他們知道大炎國威,不容侵犯!
“…此番他們應該短期內,不會進攻雁門關……”
李寬了解那些無恥的異族,他們必然會沾沾自喜!
“我即刻趕往雁門關,殺他個措手不及!”
他沒有停頓,繼續說道。
“那些百姓……能救則救…”
郭守敬歎了一口氣,雖說自古君王最是無情,幾百子民的性命算不得什麼。
但天下都知道了這番事情,如若處置不好的話他郭守敬,會聲望掃地!讓天下人寒心!
“郭校長,這個你就放心吧。隻要我趕至雁門關時他們還在,他們就不會少了一根汗毛!”
李寬與郭守敬一樣,他對百姓有彆樣的感情,不然的話。從一開始他就不需要救幽州的百姓,更不需要當上大炎帝王,守衛漢土!
“如此……臣就在這皇宮等陛下,等您凱旋歸來!”
看著李寬堅毅的臉龐,郭守敬是越看越順眼,如此帝王!處處為帝國分憂,卻是沒有什麼野心,當真是打著燈籠也難再找到一個!
李寬點點頭,想了想,繼續道“對了,郭校長,待得我到達雁門關戰鬥打響之時,京畿道的蝗災,也可以動手解決了。”
李寬忽地想起曹公公,還在京兆府那邊處理蝗災的事宜。
蝗災一事先前的耽擱,本就是他們給蠻夷的一個障眼法。
用來引蛇出洞的誘餌罷了!
如今蠻夷們已經是上鉤,待得李寬到達雁門關,蝗災也是時候要解決了!
“嗯……我們先前準備的土豆番茄,以及圈養的豬,也是時候該派上用場了!”
郭守敬心情極為舒暢,看著李寬的眼神越發的敬佩。
自古蝗災便是君王以及國家焦頭爛額的事情,若是爆發大麵積蝗災,國家必然會遭受巨大損失!
但此次一個土豆,一個番茄,還有那些豬,就可以解決蝗災!把損失降到最小!
而這一切,都得歸功於李寬!
傍晚時分,夕陽照耀之下的雁雲城籠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
雁雲城郊外,一個隊伍正以極快的速度往雁門關的方
向趕路。
“陛下,我們此次是前去雁門關嗎?”
這一支隊伍,赫然便是李寬與麾下的幾百陷陣營的弟兄。
一旁馬背上的高順舔了舔嘴巴,眼裡儘是躍躍欲試。
蠻夷擄走無辜百姓,威脅皇帝要將李寬賜死,陷陣營的將士們,聽到這個消息早已是摩拳擦掌,一個個的都是將自己的武器擦拭得埕亮!
迫不及待地想要趕往雁門關,上陣殺敵,用敵人的鮮血,為他們的陛下,出這一口惡氣!
隻是李寬沒有命令,他們也隻能是原地待命。
而當李寬死去的噩耗傳來,他們更是紅了眼!若不是高順攔著他們,他們就要以幾百人去應戰蠻夷將近二十萬的大軍了!
陷陣營皆是一群,身經百戰的勇猛之人,但他們見到李寬毫發無傷地。出現在他們的眼前的時候,一個個皆是熱淚盈眶!
“蠻夷已經是囂張了有一些時日了,我們是時候,給他們上一課了?”
李寬抬頭望著雁門關的方向,夕陽照在他的臉龐之下顯得極為冷厲!
“給他們上一課?”
高順有些疑惑,陛下真的是越發的神秘了,淨說一些他這個大老粗不懂的話語……
時間轉瞬即逝,二日的時間匆匆而過。
本來死人入葬需在七日之後,但杜老爺子知道李寬此番的謀劃,他命下人抓緊準備於今日將李寬那棺材入葬,省得奸細有所懷疑。
“姐姐,我們乾嘛領著一個破棺材,去下葬啊?姐夫他都沒事…”
小妍妍看著自己身上醜不拉幾的孝服,小臉上儘是嫌棄。
“你姐夫讓我們演一出戲。隻要你演好了,他回來就答應了任何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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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顏不知道如何與小妍妍解釋,隻得搬出了李寬。
“真的嗎?他真的這樣說了嗎?”
小妍妍聞言,眼睛馬上亮了起來,她的小願望可是不少!
不就是演戲嗎?她最擅長了!
“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杜老爺子緩緩向兩人走了過來,問道。
“我們這就出發吧……”
老爺子見兩個人皆是點頭,便帶著兩人出發了。
片刻之後,杜府的大門外。
杜府三人走在隊伍的前麵,身上披著孝服,神情低落。
一股淡淡的悲意,縈繞在他們身上。
三人身後,是貼著一個巨大的奠字的棺槨,仆人們則是跟在後麵。
哀樂奏起,一陣冷風吹過,卷起地上的紙錢,讓所有人心頭都是極為沉重。
不遠處,一戶人家門前,一個老漢正把一個白燈籠掛上屋簷。
“爹,我們家又沒有什麼白事,你掛這個乾什麼……多晦氣啊”
老漢的兒子走過看到屋簷上白燈籠,暗道一聲晦氣之後,便是要上去將燈籠給拿下來。
“彆動,就讓它掛在那裡!今天是陛下出殯的白子”
“我們得為陛下披麻…拿著,這是你的,趕緊穿上!”
老漢製止了兒子的行為,說話的時候,更是拿出了一件備好的麻布衣遞給了他。
“爹……陛下出殯…與我們何乾…我們何必做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