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些已然身死的奸細們,在地獄之中得知他們千辛萬苦,更是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才稍稍搞亂了一點這邊的局勢。
更是付出了很多的努力,才讓李寬身死!
可是到頭來,
李寬並沒有什麼事情!那他們豈不是,白白犧牲了?
怕是他們要氣死了!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李寬一定死了!你不過是強作鎮定,想要蒙騙我罷了!”
那人連連搖著頭,眼神有些呆滯,他實在是難以接受自己大費周章卻是獲得了這般結果!
“殺!”
看了一會,那奸細頭子臉上吃癟的神情,曹公公心情沒來由地變得極為暢快!
先前蠻夷進犯,還擄走無辜百姓,他可是鬱悶了許久。
如今,總算是揚眉吐氣了!
“咕嚕一”
隨著曹公公的話音落下,幾個劊子手手裡的大刀,舉了起來,而後重重落下,直奔那幾人的脖頸而去!
幾人甚至來不及反應,大好頭顱便是滾落到地上,眼睛瞪得極大,儘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等這一批土豆,發放到災民手裡,這次的蝗災,也該穩下來了…”
曹公公瞥了幾眼,腳邊的幾個頭顱,看向不遠處一個忙碌的車隊,嘴角上揚的同時呢喃道。
那個車隊,儼然就是京城派過來,運送賑災所用的土豆的車隊。
“隻是不知道,陛下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不過想來以陛下的本事。這個時候雁門關外的事情,也該解決了…”
曹公公忽地看向了雁門關的方向,似要穿過千萬裡,看清雁門關外的狀況。
儘管蠻夷陳兵二十萬在雁門關外,但他確信李寬,能夠很快解決掉這個隱患。
畢竟,陛下李寬從來都是,一個擅長創造奇跡的人!
給陛下幾千人,說不定他就可以統一突厥在漠北的鐵勒諸部!讓他們為之臣服!
更不用說。
還有大炎的大軍,在身後作為輔助!
………………
武功縣的一個小村莊,此處是蝗災最為嚴重的一個地方,數之不儘的蝗蟲,途徑這裡,吃掉了所有莊稼植被!
方圓十裡之內,
竟然是看不到一絲綠色!正是其所到之處
寸草不生!
村莊外東側的一個小屋子。
“爹!我回來了!你快來看看我帶了什麼好東西回來!”
王老漢的兒子扛著一個麻布袋,從遠處快步向庭院走了過來,往日臉上的陰霾,早已是消失不見。
“你又出去做什麼了!家裡很快就要揭不開鍋了!你不去找你李叔賒點糧食,我們過幾日就得餓肚子了!”
王老漢步履盤跚地,從屋子裡頭走了出來,雙眼之中沒有一絲神采。
“爹!你先看看再說!”
王老漢的兒子,沒有多說什麼,他趕緊迎了上去,放下肩上扛著的布袋,把裡麵的東西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一個個塊莖碩大飽滿的土豆,映入王老漢的眼簾。
“爹!這是官府給我們發的土豆!這是可以當糧食的土豆!僅是這一個就夠我們父子二人一餐的吃食!”
王老漢的兒子,眼裡有說不出的驚喜,原本他接到通知,去衙門領東西的時候,還以為是去領米呢!
結果去到之後,卻是領了半麻袋的土豆,自然是有些不開心的。
但當他知道土豆的用處之後,他扛起麻袋,就往家裡趕。
生怕彆人,搶了他的寶貝土豆!
“什麼?這是真的嗎?”
王老漢滿是皺紋的老臉,也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有這樣的土豆,他們還怕會餓肚子嗎?
“哦!對了!先前陛下給我發了一些土豆苗!是那些土豆嗎?”
王老漢一拍腦袋,想起來不久前朝廷,下發了一些土豆苗給他們栽種!
出於對李寬的信任,他還把土豆種在了自己家最肥沃的一塊地!隻是蝗蟲襲來,所有的莖葉都被吃光了。
“爹!他們說那些就是!而且聽說土豆是長在土裡的!蝗蟲吃不到!”
“那你還愣著乾什麼!快點去拿工具!”
“爹!你去哪裡?等等我!”
王老漢顧不得說上什麼,一路小跑到田裡。
片刻之後,在父子兩的努力下,一小塊田裡的土豆,全部被清理了出來。
“這麼多!”
一小塊田裡的土豆就這麼多!王老漢家裡還有幾分良田,都種上了土豆!
如此數量!即便沒有其他糧食,他們也可以撐過這個冬季,等待來年開春再種上其他東西!
“是上天給予我們的恩賜啊不!是陛下給我們的!大將軍是我們的恩人啊…”
王老漢老淚縱橫,自古蝗蟲所過之處當年便會顆粒無收。
沒有了糧食,
他們這些小百姓,遲早得餓死!
如今是李寬,給了他們土豆!
給了他們活下去的希望!這與再生父母無異!
“臭小子!愣著乾什麼!快點隨我回屋!把大將軍的靈位給我擦亮了!我們好好給大將軍祭拜一番,給他上一炷香……多好的人啊……就這樣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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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漢抹起了眼淚。
他是莊稼漢,一輩子和黃土地打交道,他大字不識一個。
但是他知道,李寬在大炎為難之際,挺身而出,才使得他們免受戰亂之苦!
先前更是未雨綢繆。
讓他們種下土豆,眼下才讓他們免受蝗蟲饑荒之苦!
最後李寬,為了無辜百姓的安危,還拔劍自刎!
試問,如此一個陛下,如何受不起萬民愛戴!如何受不起百姓香火供奉!
………………
長安城,杜府。
杜如顏正在後院之中舞劍,手裡的長劍如同一條遊蛇,極為靈活地在她的身側,遊動著。
隻是她時不時地看向那邊的門口,似乎是關注著什麼人的到來。
而小妍妍卻是沒了往日的活潑,躺在李秋常坐的搖搖椅上,有些無趣的逗弄著手裡的蟈蟈。
“姐,你說姐夫,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小妍妍嘟著嘴,似乎是有些不高興,自從李寬離去之後,她吃什麼美味都變得索然無味,偌大的後院沒了李寬的陪伴。也變得極為冷清了。
“你啊!他才走了幾天而已,你就這麼想他啦?他在家的時候你就成天和他鬥嘴。”
杜如顏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將一柄長劍放了下來,沒好氣地說道。
“哼!那他也不能丟下我就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