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佗倒是率先反應過來,趕緊呼了幾聲好,“朝廷經商,乃是大好事啊!”
恩?
大好事?
馮征一愣,上下打量了下趙佗,心說,你懂經商嗎?
你這麼興奮要乾什麼?
我也沒聽說你在南越的時候大力發展經商了呀……
“你懂經商嗎?”
“不懂……”
趙佗一愣,搖了搖頭。
我特麼?
你不懂你說什麼呀?
馮征頓時白了眼他,“你卻不懂,如何言好?”
“這……”
趙佗趕緊說道,“既是陛下決斷的,也是尊下主持的,自然是好事!隻是,願我等冤屈之身,能為朝廷繼續效勞便是!”
“嗬嗬,圓滑!”
馮征聽了頓時一笑,難怪這貨能成為南越武帝,這轉變風向的速度,果然是夠快的。
“侯爺,我等真是冤枉的很……”
趙佗趕緊說道,“不過,冤枉是小,隻是,願為侯爺能效勞,為朝廷效勞是大!願侯爺救救我們,我們定然願為侯爺效犬馬之勞!”
說著,馬上看了眼任囂。
而任囂聽罷,也當即反應過來,趕緊說道,“是啊,我們二人死是小,隻是還可以為侯爺,為朝廷,再使一把力氣。願為侯爺當效勞之犬馬也!”
嗬,這兩人,倒是聰敏……
馮征心裡一笑,心說,這兩人之所以轉變的如此之快,那隻怕也是因為兩個人聽到了自己的身份,有些奇怪,所以,想要賭一把吧?
畢竟,在他們看來,朝廷經商,那也的的確確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但是他卻發生了。
既然這樣,亦或許,麵前的這人,在朝廷之中也經曆了不少的阻力呢?
畢竟,朝廷經商,古之謬事也!
朝廷之中,豈能沒有反對的聲音,豈能沒有反對的人?
既如此,亦或許,麵前這個人就可能很缺人呢?
他缺人,而我們兩個表態願意為他效勞,這時候,豈不就是一個很大的生機?
當然,論這種反應,趙佗還是比任囂更靈敏那麼一點的。
畢竟,他在南越當了幾十年的南越王,一直高高在上,但是,在漢武帝要打他的時候,他還是麻溜的上表稱臣,表示願意名義上臣服。
能屈能伸,說明腦子靈光。
不過說起來他也的的確確是一個牛逼人物,因為他是真真正正的,從秦始皇活到了漢武帝光是這一個成就,在真正的曆史上,幾乎找不到第二個人來。
且,趙佗,很可能還是見過秦始皇的。
當然,他沒見過漢武帝是真的。
畢竟那個年齡了,他也不可能再從南邊呼哧呼哧的趕到長安去……
如果能夠親眼見過漢武帝,那麼趙佗,可謂就是古今第一奇人了。
馮征看著趙佗和任囂兩人,心裡一樂。
這兩人的反應,也正是他想看到的。
因為比起寧頭認死理的人,馮征更希望看到兩個心裡更加圓滑,態度更容易轉變的主。
因為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打消兩人心裡的不滿。
如果是認死理的人,那麼心裡的不滿是很難被消除的,但是一個圓滑的人,他心裡的不滿和心理的需求則很容易受環境的影響。
很明顯,兩人的求生欲望,壓過了兩人心裡的冤屈勁頭。
這就對了!
“是麼?你們也想經商,也想助我一臂之力?”
馮征笑了一聲,隨即,意味深長的說道,“也可也不可……我既缺人,但是隻怕也不缺你們這樣的人……”
臥槽?
聽了馮征的話,趙佗和任囂兩人,頓時麵色一僵,心裡一緊。
難道……
自己這求生的機會,是根本博求不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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