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自然是來探望侯爺……”
陳平嘿嘿一笑,“畢竟,侯爺待我,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也。”
“你可拉倒吧,就你那點小心思還能瞞得過我?”
馮征看了眼他,頓時一笑,“來你爹我這避禍的吧?”
“嘿……”
陳平聽了,頓時尷尬一笑,“侯爺,您都知道了……”
“恩,知道了,乾的是不錯,不過蠻損的……”
“嘿,侯爺謬讚,小人惶恐。”
陳平笑道,“陳平打聽到,大公子對其素來敬重,而有此人在,陳平想要行事,不知要徒增多少阻力。於是乎,就想起來這麼一個上不得台麵的事。”
“恩……”
馮征一笑,“把淳於越給氣到臥床了,這事情,也就你能做得出來了。”
沒錯,把淳於越給氣到臥床這件事情能想得出來的,肯定不止陳平一人。
比如,秦始皇就可以,且他的手段多得是。
但是,他不屑於如此做,畢竟,他是天子,且還是扶蘇的父皇。
且,淳於越再如何,那也是臣。
而這事,馮征也能想得出來,且,若是做起來,甚至比陳平的舉動會更加的絲滑合理。
不過,馮征也不做。
因為他和淳於越沒仇啊,沒仇,犯不著用這麼陰毒的招數。
所以說能乾的出來此事的,那也就是陳平了,因為他是一個為達目的,而願意不擇手段的人。
當然,也是馮征和秦始皇,交給他的目的。
“且放心,此事,是不會鬨多大的……”
馮征笑道,“我想,你現在想的也應該挺明白的……”
“稟侯爺,小人不敢隱瞞……”
陳平嘿嘿一笑,“卻是如此……陳平想著,陳平做了此事,最多,外麵的人,是不會怎麼知道的。畢竟,我與那淳於越在望夷宮中私鬥,若是傳出來之後,我倆勢必會被嚴懲,而淳於越身為加暴者,罪加一等,隻怕是至少要被驅逐出鹹陽!您說,大公子,能舍得把此事給捅出去嗎?”
“哈哈……”
馮征一笑,“沒錯,這大公子,是個太仁慈的人。”
“嘿,是啊……”
陳平笑道,“陳平也看得出來,這大公子的仁厚,且不是裝的。”
“再者,這件事情就算萬一捅出來,那也會有陛下兜底是吧?”
看了眼陳平,馮征笑道。
“這,是啊……”
陳平賊賊一笑,“陛下是讓陳平做什麼的,自然也知道,陳平的一舉一動所作所為,自然是為了什麼。所以,臣也賭著,陛下知道了,也會寬宥我的……不過,想著,他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唉,這你就想錯了……”
馮征笑道,“他必然是會知道的。”
噝?
什麼?
聽到馮征的話,陳平頓時臉色一變。
必然會知道?
“嗯哼,自然是必然會知道。”
馮征一笑,“你也不想一想,這鹹陽城是誰的一畝三分地呀?他想知道什麼必然會知道什麼,不管什麼地方,也不管什麼人……”
“這……”
聽到馮征的話,陳平頓時豆大的汗珠,冒了出來。
“那,小人來侯爺這……豈不是……”
“唉,這個嘛,你就不要擔心了……”
馮征笑嗬嗬的說道,“你來,那就來對了。陛下看你來了,他也就對你更加放心了……”
謔?
是麼?
陳平聽了,這才鬆了口氣。
“陛下對侯爺,如此信賴,陳平何德何能能借著侯爺的光,逃過一劫而平步青雲呀。”
陳平馬上說道,“陳平願向侯爺,誓死追隨也!”
“你可拉倒吧!”
馮征白了眼他,“你要是什麼都猜不到啊,你也不會來我這兒了……至少你心裡有點感恩戴德,也不敢把禍往我這裡帶吧?”
“嘿,這……”
聽到馮征的話,陳平又是一臉尷尬。
剛才的驚訝惶恐,卻是半真半假,幾分帶裝的。
沒錯,馮征剛才所言的那些,他也隱約猜到了幾分。
所以,這才敢過來的。
否則的話,陛下一怒,而陳平卻要躲到馮征這裡,那豈不是把馮征也給牽連了?
所以,陳平,是損得恰當,也聰明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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