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交近攻。”
馮征淡淡出聲,吐出這四個字。
遠交近攻?
聽到馮征的話,所有權貴,頓時臉色一僵。
“遠交近攻,各個擊破。”
馮征說道,“我大秦,從張儀的時候,就確立了遠交近攻的國策。而正是基於這一策略,哪怕是在滅楚之事,我大秦,仍在安撫齊國,敢問諸位,是也不是?”
這……
聽到馮征的話,眾人頓時一陣緘默。
“再者。”
馮征說道,“東方六國,數次聯合伐秦,我大秦做的又是什麼?閉關而拒敵,而沒有一次是發動大軍,與六國聯軍作戰吧?那我請問諸位,這又是為什麼?”
噝……
聽到馮征的話,百官頓時,更是一陣麵色呆滯。
“如果還有人未懂的話,那我就再問一句!”
馮征說道,“我大秦,從立國以來,被東方六國不止一次的聯合進攻過,但是,有一次,是主動與六國聯軍,同時作戰的嗎?這當初用兵如神的武安君白起,以及武成侯王翦,可是同時敢與東方六國同時作戰了?沒有吧?難不成今日,有哪個武將說,其用兵可勝過兩位大秦戰神了?”
“還是……”
看著眾人,馮征繼續問道,“還是諸位大臣,認為自己的謀略,勝過商鞅張儀了?恩?”
聽到馮征的話,文武百官,一片默然,無人能應。
比武安君白起,和武成侯王翦?
拉倒吧!
王賁蒙恬,他們都比不過,更彆說是王翦和白起了!
而論謀略,他們更是比不過商鞅和張儀,這兩大大秦政治機器了。
所以,聽到馮征的這一番質問,所有人,全都一陣語塞。
“所以嘛!”
馮征指著眾人,歎道,“我大秦的祖輩們,都已經清楚的認識到,要各個擊破。
而你們如今說什麼,不怕一些六國餘孽?
那我們問你們,我大秦一統六國,可否殺絕了六國的士卒之家?
如今過去十年了,六國舊土,年輕的一代,更是已然長成,這兵源方麵,不成問題吧?
若是都起兵造反反秦,那規模,將會何其之多?
我大秦不怕他們複國,那是要同時滿地的去撲滅六國複國的浪潮嗎?剛才誰說完全不懼的?到時候作戰不力,出一點問題,就先砍了你的腦袋!滅了你的三族!”
嗡!
聽到馮征的冷喝,權貴百官,頓時一陣色變,緘默不言。
“所以我才說,東方的人才,那是有威脅的,若是他們合力反秦,秦將必然陷入危難。”
馮征說道,“雖然不至於滅國,但是,誰想讓大秦,陷入一場浩劫嗎?”
這……
聽到馮征的話,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而隻有馮去疾,突然冷笑一聲,“長安侯此言,看似有理,實際上,乃是一派胡言!”
什麼?
一派胡言?
聽到馮去疾的話,眾人紛紛一愣。
“你說東方的人才都去反秦,大秦將會陷入一場危難,而你昨日還說,反秦的威脅,在於人才和百姓。”
馮去疾說道,“這光有人才,而百姓不參與其中,又有何威脅?這兩日的話,豈不是自相矛盾?”
“對對對!”
一旁,一幫權貴聽了,紛紛一愣,馬上附和。
“這昨日長安侯自己不是說的,百姓是肉,而人才是刀嗎?”
“百姓若是不參與,光有人才,最多不過是山林野寇罷了,這可是長安侯你自己的原話啊!”
“既然百姓不參與,那我們還需擔心什麼?”
“區區一幫人才,手下無兵,何懼之有?”
權貴們頓時一陣樂嗬不屑,眼神似乎很是鄙夷。
“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