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行入演武殿,回首瞥向齊衡,麵容之上掠過一抹森然笑意。
“齊道友,請勿傷及性命。”青龍緊張出聲,生怕齊衡會對楚天河痛下殺手。
然而,齊衡並未作答,麵上始終洋溢著從容的笑容,身形一閃便突兀地出現在楚天河麵前,使得後者臉色劇變,匆忙倒退出幾步,竭力拉開與齊衡的安全距離。
至於齊衡是如何瞬間躍上演武殿的,楚天河並未看清楚,同樣不明所以的還有青龍以及地煞堂的眾修士。
此刻,楚天河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額頭上滲出了冷汗,背後的衣物已被汗水浸濕,心中不由得萌生悔意。
常言道,一葉知秋,楚天河深知僅憑對方悄然無聲地出現在自己麵前這一舉動,若對方突施攻擊,自己隻怕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齊……齊道友好身法!”楚天河擠出一絲僵硬的笑意,然而細聽之下,他的嗓音中分明帶有微顫。
“楚執事,加油。”
“楚執事,讓齊道友見識見識我地煞堂的實力。”
演武殿上,二人對立而立,地煞堂的弟子們紛紛為楚天河助威,叫好聲此起彼伏。
“來。”
齊衡輕輕挑了挑指頭,笑容依舊,但這挑釁之舉卻讓楚天河漲紅了臉,眼中閃爍著憤怒與羞愧。
“你找死!”
砰!
楚天河終於怒不可遏,猛地一腳跺地,堅硬的玄鋼石地麵立刻龜裂開來,雙掌淩空揮舞,整個人猶如猛虎下山,氣勢洶洶地朝著齊衡撲去。
“竟是大荒碑砸技!居然是楚執事的大荒碑砸技!”地煞堂弟子驚駭尖叫,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這齊道友怕是要敗了,畢竟楚執事的大荒碑砸技威力驚人,即便是同為古武宗師之境者,也很少有人敢於硬接楚執事全力一擊。”更有弟子篤定地說道,仿佛已經預見到了齊衡落敗的場景。
砰!
突然!
一道沉悶的巨響傳來,當眾人眼前的演武殿一幕映入眼簾時,原本熱鬨喧囂的表情儘數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目瞪口呆的愕然神色。
“這……這怎麼可能?”
“開……開什麼玩笑?”
幾息之後,地煞堂弟子們一片嘩然,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
演武殿上!
齊衡的身影紋絲不動,臉上的微笑始終如初,但他那潔白如玉的手掌,此刻正緊緊扣住楚天河的咽喉,甚至將他提起,懸在半空中。
咯咯咯……
楚天河臉色烏紫,喉結處連續傳出哢嚓的脆響,四肢在半空中無力地掙紮,就像一隻待宰的雛鳳,在絕望地接受命運的裁決。
“哼哼哼!”
齊衡淡淡搖頭,眼中寒光閃爍,語調依舊平緩卻透著森然“太不堪一擊了,你真是太過脆弱。”
“放…放過我…我…我認輸……。”
楚天河艱難開口,喉嚨裡分明感受到那隻捏住他喉頸的大手所蘊藏的駭人力量,隻需片刻,他便會生生被對方扼殺於指掌之間。
膽寒心悸,生死逼近,這就是此刻楚天河內心的寫照。
“我不是早就說過,我這人講的是道理。既然你不服於我,那就隻能淪為亡魂。”齊衡的言語淡漠得如同敘述日常瑣事,然而聽在眾人耳中,卻令他們不寒而栗,仿佛瞬間跌落幽冥深淵。
“齊前輩,手下留情啊!”青龍麵如紙色,焦慮無比地大聲懇求。
轟!
齊衡揮動手臂,一掌將楚天河震飛出去,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聲音,大量鮮血自楚天河口中狂湧而出,他身形翻滾,在空中轉了整整三百六十度,重重地摔落在演武台上。
噗!
鮮紅的血液浸濕了演武台,混雜著幾顆破碎的牙齒,楚天河身體痙攣不止,目睹這一切的地部成員們已是啞口無言,宛如失去了魂魄。
咚咚咚。
猶如驚濤拍岸,又似亂石穿空,齊衡步步前行,最終來到了楚天河身前,他那隻寬闊有力的腳掌重重地踩在楚天河的臉上,並反複碾壓。
“我這個人呐,講究的就是道理,現在我給你一條生路,隻要你肯說一個‘服’字,我便饒你不死。”齊衡語氣平淡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