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樣乾巴巴的日子,他真的是過不下去了。
看到眼前這個俏生生的少女,他哪裡還忍得住,伸手就將謝娉肩頭的衣裳剝落……
窸窸窣窣聲音從廂房裡傳出來。
杜淩猛地就明白了什麼,轉頭看向雲初。
還不等她從雲初臉上看出什麼情緒,就見身側的杜英一個箭步衝到了台階之上。
她伸手去抓杜英,沒有抓住。
杜英抬起手,將廂房的門猛地推開了。
當看到眼前的場景時,杜英一張粉白的小臉,頓時變成了慘白。
“王爺,你……”
她的聲音卡在嗓子眼,好像有人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盯著安靖王的眼眸慢慢從不可置信,變成了失望透頂……
就在數月前,他們二人在月色下一起看花看月亮,他說,他會請求德妃賜婚,說不會辜負她的真心。
可這才多久,他竟抱著彆的少女,說那濃情蜜意的話,做這不堪入目的事……
安靖王正摟著謝娉在榻上,就見門突然被推開,陽光從外頭照進來,刺的他有些眼花。
他適應了好一會,才終於看清來人是誰。
他連忙拉過薄被遮住了自己的身體。
謝娉也著急忙慌撿起地上的長裙拉到自己的胸口。
杜英還想說什麼,被杜淩猛地拽了一把,低聲道“這事情跟你沒乾係,閉嘴。”
皇上並未賜婚,杜家和安靖王也未談及婚事,更沒有交換庚帖,不管安靖王和誰在一起,都跟杜家無關。
杜英被拉到門外,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臣婦在這裡給安靖王請安了。”雲初冷聲開口,“不知安靖王是否可以給臣婦一個解釋?”
安靖王這會已經冷靜下來了。
雖然被人撞破乾這樣的事有點麵上無光,但他是皇子,誰敢說他一個不字。
他抬起眼皮看向雲初“哦,原來是謝夫人,既然謝夫人看到了,那本王就如實說了吧,本王和謝小姐兩情相悅,意欲納她為侍妾,不知謝夫人意下如何?”
半坐在榻上的謝娉猛地抬頭。
侍妾……安靖王竟然隻是讓她做侍妾?
王府的後院女子也有品級,最高是王妃,然後是側妃,再是庶妃,最低才是侍妾。
她的要求並不高,隻要能給一個庶妃的身份就滿意了……
她和安靖王在這裡,連賀氏給的那種藥都沒用,王爺就對她動情了,她還以為王爺對她不一樣。
可這個侍妾的身份,讓她突然明白,若不是母親和紀夫人突然闖入,安靖王占有了她之後,恐怕她連侍妾都當不上……這個認知,讓謝娉忍不住哭起來。
“好一個兩情相悅,小女哭成這樣,臣婦可不認為是心甘情願!”雲初憤怒的臉上浮現出笑容,“若安靖王心悅小女,應請媒人上門,就算隻想讓小女做個侍妾,那也該按規矩來。這裡是慶安寺,佛祖腳下,安靖王枉顧小女意願,在佛門之地做出奸淫之事,與山上的土匪有什麼區彆……更彆說,小女尚未及笄!這事,臣婦定要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