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養子害死後她惡母名頭傳遍京城雲初謝景玉!
謝家大門口許多人圍觀議論。
但沒有一個人走進門來,沒有除了謝家以外的任何一人在靈堂前為謝景玉燃上三炷香。
熱熱鬨鬨的大門口。
冷冷清清的靈堂前。
元氏哭得幾度暈厥過去。
謝世允四歲,謝嫻三歲,還在什麼都不懂的年齡,隻知道跟著哭,更彆說才幾個月大的謝世康了。
三位姨娘跪在蒲團上,無聲的流著眼淚。
她們除了傷心難過,更多的是茫然不知所措,她們依附的是謝景玉,如今男人死了,那後半輩子該怎麼辦?
她們不由自主仰頭看向站在邊上的雲初。
現在,她們能依靠的人,隻有夫人了。
雲初一身素白的衣衫,頭上戴著白色的花朵,整個人素淨到了極點,她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很是沉靜。
謝景玉死後的第一天,就在眾人嗚嗚的哭聲中過去了。
謝中誠心中生著暗氣。
嫡親的女婿死了,雲家竟然沒有派人前來吊唁!
雲家不上門做樣子,街坊鄰居,和平日裡來往的好友,哪個敢來送景玉最後一程。
說來說去,都是雲家的錯,是雲初的錯。
若雲初要求雲家人上門,雲家會不管不顧嗎?
謝中誠看向雲初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惱怒,但他什麼都不敢說。
天色漸漸黑了,謝中誠正要開口,讓雲初守夜之時,就聽見大門口突然傳來了疾馳的馬蹄聲。
他心中一喜,應該是雲家來人了。
他起身就出去迎接,卻見那高頭大馬之上的人,正是之前下旨封了謝家的那個官兵。
那個官兵坐在大馬上,掏出一個卷軸,冷聲道“謝家人,聽旨!”
謝中誠兩股顫顫,一下子就癱在了地上。
緊接著,雲初走出來,幾個姨娘扶著元氏,一道跪在了大門口。
“……經朝廷徹查,戶部郎中謝景玉貪墨戶部官銀共計一萬三千四百五十六兩,案件查實,人證物證俱全……賜謝景玉秋後問斬……”
元氏大哭“我兒已經死了,他死了啊……”
“若放在前朝,就算他死了,也得拖出屍體去問斬。”那官兵對著皇城的方向拱手,“是當今聖上仁慈,做不來這等事!嗬,人死了,可不是說就一筆勾銷了,得就由其血親來承受朝廷的責罰!”
謝中誠的心中浮起強烈的不祥的預感。
“謝景玉之父教子無方,縱子貪墨,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特賜三十年苦役!”
“苦、苦役,三、三十年……”
謝中誠差點昏厥。
他都快五十歲了,服役三十年,那就八十了,一個人正常都難活到八十,服苦役的人更不可能。
據他所知,服苦役不是簡單的修路開河,而是去前線修戰壕,修城牆,常常會被當做人肉盾牌推上戰場。
服苦役的都是犯罪,前線的戰士根本就不會將苦役人當成人,甚至連豬狗都不如……
這還不如直接讓他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