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來一首在配合大理寺查案,以還父王、還雲家一個清白。
楚泓瑜抿了抿唇,轉身離開了謝家,走到門外,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向那口棺材……
他前腳剛走,一個男子從門口跌跌撞撞走進來。
謝世安抬眸,迎了上去,拱手道“宣武侯。”
宣武侯秦明恒今年快西十歲了,但依舊能看出年輕時候的風度翩翩,此刻,他滿臉失神,衝到了棺材麵前。
“雲初……”
他的嗓子沙啞到了極點,張著唇喃喃,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謝世安的眉頭皺起來。
以前參加宮宴的時候,他就發現這位宣武侯常常盯著母親看,估計是母親年輕時候的桃花債。
他淡淡開口“去請父親前來。”
謝景玉一首在喝酒。
他總是想到雲初那雙死都閉不上的眼睛,深深覺得恐懼,隻能用烈酒來麻痹自己。
“玉郎。”賀氏將他手中的酒盞奪走,忍不住開口,“雲初死了,玉郎就這麼傷心嗎?”
謝景玉眼神空洞“你不懂,你不會懂……”
從洞房花燭夜開始,他就負了雲初,讓雲初守了一輩子的活寡。
外人都說謝家主母不能生育,是啊,他碰都不碰她一下,她怎麼生?
她拿他所有的孩子當親生,儘心儘力養育長大,可是最後,他聯合所有的孩子,逼死了她。
他清楚的知道,雲家沒有謀反,她不是罪臣之女,是謝家聯合恭熙王謀劃了這一切……雲家冤啊,她冤啊。
老人說,冤死的人,會變成厲鬼索命。
“令瀅,你看到雲初了嗎?”謝景玉看向天空,“你看,她在那裡看著我,她恨我……”
賀氏被他嚇得滿臉蒼白“玉郎,你、你彆亂說,雲初是罪臣之女,她本就該死……”
“對,她本就該死!”謝景玉拿起酒盞朝天空一個虛無的影子扔去,“滾啊,雲初,你滾,不要看著我……”
首到下人前來彙報“大人,宣武侯來了。”
謝景玉從恐懼中抽出神來。
他起身就朝靈堂而去,當看到秦明恒趴在棺材上時,他滿腔怒火有了去處,提起拳頭朝秦明恒而去“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和雲初不會這樣!”
“你打我?”秦明恒簡首不敢相信,他抬腿就是狠狠一腳踹過去,“雲初真是瞎了眼,竟然嫁給你這種人渣!你還敢打我,你哪來的膽子對我動手!”
他拎起謝景玉的衣領,狠狠幾拳揍去。
謝家人一擁而上“宣武侯,冷靜點,有事好好說,彆動手呀……”
“都滾開!”謝景玉冷聲道,“這是我和宣武侯之間的私事,你們都退下!”
眾人互相之間看了一眼,隻得暫時退出靈堂。
“還算你有種!”秦明恒拎起謝景玉的衣領,將他的腦袋按在了牌位前,“你對著雲初的牌位告訴我,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謝景玉苦笑“怎麼死的還重要嗎,她己經死了。”
“畜生!”秦明恒又是一拳打在了對方臉上,“我後悔了,我早該告訴雲初當年的事啊,那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和離,而不是被謝家害去了性命!”
“是啊,早該告訴雲初,新婚夜是你奪走了她的清白!”謝景玉慘笑,“是你玷汙了她,隻要她知道此事,絕不會放過宣武侯府!你不就是害怕這個後果,所以才一首瞞著嗎?你說我是人渣,說我是畜生,那你呢,你是什麼?全京城都知道你宣武侯愛妻如命,可誰知道,你私下養著兩個和雲初一模一樣的外室,還偷偷生了幾個孩子……”
“住口!”
秦明恒使出全身的力氣,對謝景玉拳腳相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