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母在上逆子孽女都跪下雲初謝景玉!
謝景玉轉過身,從台階上走下去。
院子裡的下人偷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迅速的低頭。
他的臉一片紅腫,格外顯眼。
他走到賀氏身前,開口道“來兩個人,送賀氏回小廟。”
兩個婆子互相看了一眼,沒有動作。
她們剛剛已經徹底明白了,這雖然是謝府,但說話權掌握在夫人手上。
哪怕夫人沒有為謝家生一兒半女,哪怕夫人揚手就給了大人一耳光,從謝家對夫人的態度上就知道,夫人才是整個謝家真正的掌權人。
夫人沒有發話,她們可不敢送走賀氏。
聽霜走過來道“你們兩個送賀氏回去吧。”
她這麼一說,兩個婆子才敢過去將昏迷的賀氏拎起來。
謝景玉的麵色極其難看。
他走在前麵,親自帶著賀氏到了小廟,賀氏被婆子扔在硬邦邦的床榻上。
這一路拖回來,她清醒了些許,睜眼看到謝景玉站在床邊,她的熱淚滾下來,聲音沙啞道“大人,我疼……”
謝景玉從袖子裡拿出一瓶膏藥遞過去“這是宮中難得的好藥,等會讓丫環給你塗上。”
賀氏抬起手,顫顫的撫上謝景玉的臉“夫人怎麼敢打你,隻有潑婦才會做出這樣的事……大人,休了她,你休了她……”
謝景玉躲開她的碰觸,開口道“她是念子心切,倒也能理解。”
賀氏咬牙道“難道你沒發覺夫人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嗎,她不再是那個一心一意為謝家的謝夫人了,她好像和謝家有仇一樣,哪個沒有被她發落過,就連你,也遭受了她一耳光,以後她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縱使她身份再高,也不適合再做當家主母了,大人,該斷則斷……”
謝景玉看向窗外。
他當然發覺了雲初的異樣,之前還不明白為何雲初像換了個人一樣,現在終於知道了緣由。
雲初應該是早就懷疑了孩子們的去處,私下查了許久查不出孩子葬在哪裡,這才突然發作吧……
“她今日如此逼供,你都未說出實情,四年前那件事就爛在肚子裡,不許再提起。”謝景玉轉過身,“你好好養傷,莫再胡思亂想,也彆再生事,我會安排人照應你,不會讓你過的太清苦。”
賀氏趴在床上,緊緊捏著手中的藥瓶。
謝景玉走出小廟,回了自己書房。
他臉上的五指印越來越明顯,隻要是路過的下人,幾乎都看到了。
於是,謝景玉在笙居挨了夫人一耳光的事,傳遍了謝府每個角落,自然也傳到了安壽堂。
“什麼?!”謝老太太一把將手中的茶盞給砸了,“雲初她竟然敢扇景玉一巴掌,她怎麼敢,她哪裡來的膽子?”
元氏勸道“夫妻吵架也是常有的事。”
“吵架歸吵架,誰允許她動手了,竟然在爺們臉上動手,讓景玉明兒怎麼去上朝?”老太太氣的胸口都快炸了,“她生不出孩子,早就犯了七出之條,對丈夫動手說她一聲潑婦、惡婦不為過吧,她這種女人,不配再做當家主婦,放在彆家,早休了她,哪有她猖狂的資格!”
“老太太,這話不興說了,小心叫人聽見。”元氏開口道,“初兒是個有福的孩子,她進門之後,我的病突然就好了,景玉的官途也一直順風順水,她命裡帶福,也能讓我們謝家水漲船高,休了她哪還能娶到這麼好的媳婦?”
“那是你的病該好了,跟她有什麼關係?”老太太冷聲道,“景玉能升官也是景玉自個的本事,她雲家可沒幫上什麼忙。這一次,我姑且念她是為了兩個早夭的孩子,若日後她還像今天這般攪的大家都不安寧,哪怕是得罪雲家,我也要讓景玉休妻!”
元氏忙道“初兒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她們婆媳二人說話時,天色已經徹底暗沉下來了。
雲初的情緒經曆了大起大落,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氣力,疲憊不堪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