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母在上逆子孽女都跪下雲初謝景玉!
雲初笑了。
“孝順?真心?”她嘲諷道,“安哥兒的國子監名額是雲家的,娉姐兒的王妃之位是我掙來的,你謝家的體麵是我掏嫁妝維持的……你謝景玉做不到的事,都是靠我做成,他們本就該孝順我!可事實是,我費心費力為他們鋪路,而他們跟你一起,騙我四年,這樣的孝順和真心給你要不要,怎麼就不能膈應了?”
“你、你!”
謝景玉隻覺得胸口一疼。
緊接著大腦突然像炸開了花一樣,眼前一黑,猛地栽在了馬車地板上。
他再度醒來,是在自己的榻上,他本能的想撐著床坐起來,卻發現左手怎麼都使不上勁。
一股恐慌感席卷他全身。
他抬頭,看到雲初坐在他床邊。
不知為什麼,看到她平靜無波的臉,他心中生出一種說不明白的懼意。
“大夫說,你喝了不少酒,急火攻心,氣血淤塞,左手暫時用不了。”雲初端起一碗藥遞過去,“這幾日暫時先在家中休息吧,我已經讓人給你告假了。”
謝景玉強行抬起左手,可哪怕他用儘全身的力氣,也抬不起半分。
雲初讓身邊的丫環把他扶起來,將藥碗遞到他手上“大夫說,切莫動怒,情緒不要有大起大落。”
保持情緒平和,還能多活一陣子。
要是像今日這般被她氣暈,這身體怕是遭不住了。
謝景玉想開口說話,可喉嚨疼的厲害,竟然發不出聲音,他隻能眼睜睜看著雲初走了。
走到外頭,雲初聲音壓低“以後不用再送藥過來了”
她要讓謝景玉慢慢病死,而不是中毒暴斃……
聽霜點頭領命。
走到門口,看到老太太杵著拐杖顫巍巍過來,元氏也跟了過來,抓著她問道“景玉怎麼樣了,大夫怎麼說?”
“大夫說酒喝多了引起的病症,他剛喝藥睡下了。”雲初道,“老太太和母親彆進去打擾他休息了。”
“怎麼突然就病了,他身體一向強健,從來沒生過病。”老太太急得不行,“早知道我就讓他彆去雲家了。”
元氏開口“雲將軍時隔五年才回京,他身為女婿怎能不去,隻能怪他自己貪杯。”
“大夫說了,沒什麼大事。”雲初開口道,“我想找個時間,讓幾個孩子正式拜見一下他們外祖父。”
老太太方才聽謝世安說了,雲初並未帶他們見外祖,聽說這件事時,她心中其實很介意,但因為景玉突然病了,便沒有追究。
這會雲初主動提起此事,她心中這才舒服了一些“理該如此,你看你爹什麼時候方便?”
“我爹說,每一個記在我名下的孩子,他都要一一見一下。”雲初抬眸,“包括惟哥兒。”
“這、這不太好吧。”老太太的手指緊了緊,“惟哥兒那樣子,你爹見了怕是不喜,就算了吧。”
“既然是記在我名下的孩子,那就是我爹的外孫,我爹也想給惟哥兒找個好去處。”雲初笑了笑,“惟哥兒在莊子上反省了這麼久,應該懂事多了,我安排人把他接回來。”
元氏立即點頭“是是是,惟哥兒總不能就這麼廢了,難得親家公願意管,就帶去看看吧。”
老太太總覺得心中有股不祥的預感。
可仔細去想時,又不知道這預感從何而來,隻能歸結為是想多了。
雲初回到院子裡。